商问觉得,就眼前这个奇妙的景象,不止是他,换任何一只虫见了都会大跌眼镜——一只穿着军装的虫与两只身着囚衣的虫,在军部的办公室里,吞云吐雾其乐融融地打着纸牌游戏。
他甚至一瞬间怀疑他过来报道的不是军部,而是某个星盗的老巢。
商问杵在门口不敢进去。
而那身着军服的虫也只略微抬了抬头,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然后叼着细烟继续喷吐着烟气与那两只囚衣虫打得热火朝天。
他们的牌局很快分出了胜负。
两只囚衣虫皆不敢置信地抱着头,相当痛苦地喊着十年十五年,表现得像是顷刻间输的倾家荡产,下一步就准备上天台一样。
那两只囚衣虫很快被军部的虫压了下去。
身穿军服的虫缓慢起身,相当惬意地弹了弹烟灰,眯着眼望着他而笑。
“刚刚只是闲的无聊,抓了几名‘狱友’与他们赌了十年刑期,希望你不要介意——也许我该向你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白温。”
这是一只亚雌,其肩章表明他是一位中校。
但比起他的性别,比起他的军衔而言,不论是谁,看到他的第一眼一定会惊叹于他的容颜——这只虫很漂亮,并非像珩一般面目清秀柔和,如同山间的粼粼小溪,也不像兰图祭,面容虽俊美,却会让虫陡然兴起只可远观的轻叹。
这只虫的漂亮带着男女莫辩的艳丽,薄唇呼出淡薄的烟雾之时,像是在眼前的荆棘丛中骤然绽开的玫瑰,风光绮丽,但其身上漆黑的军服与象征着铁血的勋章却能给予虫足够的震撼与威慑感。
在这种诡异的震撼感中,商问陡然意识到他现在正在军部报道的途中。
商问眼观鼻鼻观心向他行了个军礼,进行汇报之后。
白温慢悠悠地抽着烟,颇有几分好奇地自语道。
“中联邦的上士怎么会被分到这个战区?这里可没有权利给你们抢。”
商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温大抵也不指望他能给出答案,去柜子里翻出军区内部芯片交于商问的同时,不慎从他的袖中掉出了两张纸牌。
白温:“……”
商问:“……”
白温脸不红心不跳地将这两张纸牌拾起,给出了好像有道理,但好像没有任何道理的解释:“牢狱里的那些罪犯穷凶极恶,偶尔出个老千再多关他们几十年也是很有必要的。”
所以,拿减刑做赌注,靠纸牌游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