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席猛相当难得地笑了笑,缓缓坐下后,把玩着手中的金属面具。
他的声音虽然嘶哑,但又带着一股郑重而庄严的味道。
“我想拯救虫族。”
“啊?”
那一瞬间,商问简直在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毛病,一只刚被封为上士的普通B+雌虫,一只原本应该在土里埋着的,结果又忽然诈尸的极有可能还是黑户的虫。
这么两只虫不谈在这种局势之下要如何赚钱保自身。
谈怎么去拯救虫族?!
故而,在短暂的惊奇,片刻的震惊,一瞬的倒吸冷气之后,商问对席猛这只虫的看法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荒星之上,他觉得席猛是一只冷静自持,又有相当的知识储备,能够合情合理分析问题的,具有大智慧的虫。
但此刻。
商问只觉得他应该去看看脑子。
但席猛却像是进入了状态:“你知道么?这么庞大的一个种族,已经从根部开始腐烂了!”
“连琼那样的虫他们都能操控,连所向披靡的军部都能遭受到渗透,那么其他领域呢?会不会在我们丝毫不知道的情况下早已被渗透成了筛子?!”
在商问的记忆中,席猛给他的感觉一直是冷静沉稳,故而当他慷慨轩昂之时,商问反倒只能傻愣愣杵那儿听,并跟着他语调的抑扬顿挫而一惊一乍。
不论是谁。
都在告诫他这段时间的苗头不对,甚至就连他自己,都产生了在这样的局势下,像他这样的虫究竟该如何是好的焦虑感。
但真正把焦虑推至顶峰的,却是眼前的席猛。
因为他说的话不无道理:军部是虫族的喉舌,是虫族最坚固的防线,是锋锐无双的宝剑,但凡军部遭到了渗透,那么其他领域说不定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像是他决定去调查的罗维家,就有可能印证了席猛的言论。
在强烈的后怕感中觉得口干舌燥的商问自顾自地开了一瓶酒,给自己斟满后,猛地干了下去。
烈酒的味道如同一道燃起的火线,顺着咽喉直直落进胃里,大抵觉得还不解意,商问干脆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
席猛的话音还在他耳畔缭绕。
“在接连被渗透都丝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在我们连幕后真凶都没有查到的情况下,我们要去发动一场全族的战争?!”
“我们要去发动战争!”
如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