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竹绕过他,一碗水放在桌上,“这一碗水给你哥喝的,今天晚上不要吃东西。”
随后又伸手去撩开宋成业的裤腿,拿烛火照亮,凑近看了一下。M.
宋成业眯着眼睛看着她的侧脸。
顾玉竹这段时间清秀了不少,原本脸上的赘肉变得细腻白皙,虽然还是圆圆的,却多了几分可爱。
他心无波澜,甚至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眼中淬着冷光。
顾玉竹总觉得后脑勺凉悠悠的,等看完了宋成业的腿伤口没有流血,没有崩裂之后,赶紧离他远点。
“伤筋动骨一百天,走路的事情要慢慢来,还有,这几天不要动,先等伤口恢复,对了,还有一点,咳咳——”顾玉竹清了清嗓子话,到嘴边又不怎么能说得出口了。
她心里面还是有点怂啊。
“什么?”宋成业懒洋洋地躺在床上,收回自己锋芒毕露的眼神。
她还想再说什么?
顾玉竹宛如得到了大佬的鼓励,不经思考的告状:“我今天看见宋文的夫子了,他劝宋文继续读书还可以去科考,但是宋文不干,我就想让你劝劝他。”
她把“劝劝他”这三个字咬得很紧。
其实能打一顿是最好的。
熊孩子。
宋文脸上的表情从不好意思转变成了木然。
现在正站在床边朝宋成业告状的顾玉竹,就像是一只愤怒的兔子,既视感太强了,让他不想再看。
顾玉竹也太狗了吧!
宋成业这时轻飘飘地抬起眼眸,看了宋文一眼:“你没有打算继续去科考?”
宋文头皮发麻,脚底板一紧。
当朝为官虽然对形象比较重视,但是进士之下,是允许残疾人科考的。
他之前也答应过三哥。
顾玉竹宛如发现了什么,在两人身上看来看去,痛快地笑了。
臭小子,原来还是逃课。
该啊!
现在看你怎么解释。
顾玉竹心里面忍着笑,在旁边添油加醋:“再过几个月就是乡试,这再怎么说也应该去试试,你们兄弟二人先聊,我出去了。”
她非常“贴心”地把门给带上了。宋文啊宋文,你白天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我看你怎么办!
她撅着屁股趴在门上,可是听了半天都没有听到里面有吵架的声音,心里有些奇怪,干脆把耳朵附在门框上,结果门刷的一下就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