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碍燕痴。两名腰间佩剑的男人从马车后面跳下来,跟在那个女人后面。
燕痴向轿椅捶了一拳,喊道:“停!”轿夫立刻停了下来。燕痴差点向前栽过去。
向前移动的人群也因轿椅突然停下而发生了骚乱,有些人在骂轿夫挡了路,有些人则发出和善的喊声。河边的人潮比较稀疏,她可以轻易地从人群间看出去;而燕痴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那艘船上。现在那艘船已经从岸边拉开,它非常引人瞩目,矮船舱的顶棚漆成了红色,石砌长码头上只有一艘这样的船。
燕痴舔舔嘴唇,打了个哆嗦。她接受的命令很清楚,违抗命令的代价同样清楚得令人难以忍受,但稍微耽搁一下不会有什么害处,只要他不知道就行。
燕痴推开轿门,走到街上,匆匆地向四周看了一眼。那家客栈就在码头旁边,还有这条河。她拉高裙摆,快步向前走去,完全不害怕大约会有人雇走她的轿子。只要她对那些轿夫的心灵压制没有解除,他们会拒绝一切新的雇主,并且一直站在这里,直到饿死。
一条路在燕痴面前展开,戴羽毛面具的人们和燕痴还有一段距离时就会跳到一旁,一边还会发出尖叫,并伸手捂住身上他们以为被刺到的地方,或者说是真的被刺到的地方————对这么多个意识编织心灵压制需要相当长的时间,不过一阵用风之力编织的针雨也同样好用。
“客宜居”的矮胖老板娘看到燕痴走进她的大厅时吓了一跳。燕痴穿着华丽的猩红色丝裙,上面点缀着金线和如同黄金般闪光的黑色云锦。她的面具边缘延伸出一根根黑色翎毛,中间是一只锋利的黑色鸟嘴————一只鬼鸮。
这是罗叉娑的玩笑,这副面具和这身衣服都是出于他的命令。他说他的颜色是黑色和红色,燕痴既然要侍奉他,自然也应该穿成这种颜色。无论多么华贵,燕痴的身上只是一套仆人的服装。每想到此,燕痴都恨不得杀死所有看见她的人。
不过,燕痴现在只是立刻朝那名老板娘的圆脸上编织了心灵压制。老板娘猛地直起身子,眼睛也鼓了起来————现在没时间对编织精雕细琢。燕痴要看看楼顶,老板娘立刻跑上了侧面没有扶手的楼梯。燕痴微微笑了笑,那些披着羽毛的酒客们大概也看不出老板娘有任何不正常,毕竟这间客栈恐怕也从来没招待过她这种阶层的客人。
在楼顶平台上,燕痴快速地估量了一下杀死或放过这名老板娘的危险。尸体最终总会提供出一条线索,如果要安静地藏匿在阴影里,就绝对不能进行没必要的杀戮。她飞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