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怕的形状,“……整座城市。”
湘儿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男人。她有将近一年没见过乐净了,也从来不曾和他说过几句话,然而他……为什么男人总以为每个女人都需要有男人照顾?没有女人帮忙,男人甚至连中衣上的扣子都系不好!“谢谢你,我们现在做得很好,或者你知道有前往下游的船?”
“我们?那个蓝衣女人也和你在一起?还是那个褐衣的?”湘儿想,他说的一定是纯熙夫人和连翘,直到现在,他还是非常小心。
“不,你还记得仪景公主吗?”
乐净生硬地点了点头。湘儿心中突然萌生出一点恶作剧的冲动,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让这个男人感到困扰,而且他显然已经把自己视为她的保护神了。
“刚才你见过她,你说她看上去就像个……”湘儿竭力模仿着乐净的那种粗横语调,“他娘的女王。”
乐净踉跄了一下,让湘儿很得意。他用凶猛的目光扫视着四周,甚至让两名骑马经过的白袍众也从远处绕了过去。当然,那两名白袍众都装作根本没看见乐净。
“是她?”他难以置信地咆哮着,“但她他娘的头发黑得像鬼鸮……”他瞥了湘儿一眼,然后又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半是自言自语地说:“那个他娘的女人是个女王的孩子,一个他娘的将来的女王!而她却在这里他娘的让别人看她的两条腿。”
湘儿赞同地点着头,直到乐净又说道:“你们他娘的南方人就是他娘的奇怪!根本他娘的不讲任何体面!”乐净实在是没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北宁人大约穿得很正经,但湘儿仍然脸红地记得北宁男人和女人们会在一起洗澡,似乎他们认为这和一起吃饭没什么差别。
“你母亲从没教过你该如何用体面的方式说话吗,男人?”
乐净的眼睛向她皱起眉头,变得和他画的那只眼睛一样凶狠,然后,他摇晃了一下肩膀。
在紫桑寨,他和其它所有人都把湘儿看成一位贵族。当然,将一名穿成这样、头发又被染成绝对是非自然颜色的女子看成一位女贵族确实是很困难的。湘儿把围巾勒得更紧了一些,然后将双臂交叠在胸前,固定住围巾。
在这种干热的天气里,裹上这样一条黄麻围巾非常不舒服。现在湘儿根本感觉不到有多么干燥,她从没听说过有人会因为出汗而死掉,但她觉得自己大约会成为第一个例子。
“你在这里干什么,乐净?”
乐净在回答之前又向周围看了一圈。其实这完全没必要,这条路上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