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他倒不是怕事,只是可惜的是时间。
虽然不乐意,令公鬼更情愿在大白天公开地走向一座农舍的大门说明来意。有时,尽管他们这样做,有的农夫还是会在他们来得及开口说话前就已经放狗把他们赶走。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在这些不太平的日子里,各种各样可怕的谣言满天飞,每一个独立居住的农家对陌生人都特别恐惧。
不过多数时候,他们都能以帮忙做半个时辰左右农活比如砍木柴、或者打水的代价换取一顿简单晚饭和一张床,虽然那张床其实就是在谷仓或者畜棚里的干草堆。然而,一两个时辰的农活意味着花了一两个时辰白天的时间停留在一个地方,意味着又被黑神杀将追近了一两个时辰的路程。
有时候令公鬼不禁猜想,一只黑神杀将在一时辰以内能走多远呢?他不想浪费每一点时间,但是当他狼吞虎咽地吃下某个农家妇送上的热汤时,他又觉得不在乎了。当他们没有食物时,虽然明知自己已经尽可能地赶往原寿,却无法说服空空如也的肚子。令公鬼无法决定究竟是浪费时间糟一点,还是挨饿糟一点。M.
和令公鬼不同,马鸣倒像是既不在乎肚子,也不在乎追兵。
“我们到底了解那些东西什么?”一天下午,他们两人在畜栏里收集粪肥的时候,马鸣质问道。
“我现在不想关心这个,马鸣,他们又了解我们什么呢?“令公鬼毫不在意,他现在真想好好洗一洗。这时候的两个人脱了上衣,正在满身大汗,身上粘满稻草,空中还飘着草屑,“我只知道他们会给我们吃一顿大乱炖加帖饼还有一张真正的床睡觉。”
马鸣把干草叉深深插到混着粪肥的草堆里。此时,庄子的主人一手提着木桶,一手拿着做奶油的长棍塞子从畜栏的后门走了进来,马鸣皱着眉斜眼看着他。这是一个皮肤像皮革一般的驼背灰发老农夫。他发现马鸣看他,就放慢了脚步,然后,避开马鸣的目光,回头急匆匆地走了出去,匆忙中奶桶里的奶~水都洒出来了。
“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颠三倒四的,他肯定有什么阴谋,”马鸣说道,“你看到他不敢看我的眼睛了吗?”
“算了吧,他们凭什么要对两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这么友好?你说,没理由啊,对不对?”
“可是,他的老婆还说什么,我们令她想起了她的亲孙子。”
“别没事找事了,你不要再怀疑他们了好吗?我们要担心的是身后的追兵啊。”
“我倒是希望我们只需要担心追兵。但是,他肯定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