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源一扭头,看到了熟人:“萍萍”
远处的一座长满青草的坟墓前,一个坐在简易木椅上的俊后生,正在烧纸。
远处站着他的仆人。
听到有人喊自己,邵萍萍回头,见是秦源,露出发自内心的高兴表情:“秦叔”
秦源领着李寿敏过去,介绍道:“他父亲是李光乾,以前是左史院的编撰。”
“贤弟”
“贤兄”
两人热情的打招呼。
秦源走到墓碑前,从毛驴上卸下一瓶三十年的状元红,在坟墓周围洒了一遍,又送上一只全聚德烤鸭。
“都是你的心头好,到了下面,不会长胖,没有痛风,尽管吃。”
邵萍萍哭笑不得。
想到一辈子好吃好喝的父亲。
秦叔的话似乎又没什么毛病。
回去的路上,三人谈及刚刚被妖魔杀死的宋渔父。
邵萍萍一脸冷笑着说,妖魔不杀别人,偏偏杀宋渔父,这事肯定是独夫尉亭搞出来的。
李寿敏则摆起了“龙门阵”,什么青城的雾霭,眉山的猴群,“摆”得没见过世面的邵萍萍心驰神往,连刚才在聊什么都忘记了。
秦源听得想笑。
这两位可以说是两个极端。
秦源觉得和两人的成长经历有关,邵萍萍从小到大虽然不算多宽裕,但也没吃过什么苦头,比较容易情绪化。
李寿敏则是在忧患之中长大,更现实一些。只要不涉及到钱,基本上不会冲动。
“嗯”
秦源拉住小毛驴脖子上的缰绳。
后者不爽的回头朝秦源打了一个响鼻。
怎么又走回来了?
秦源可以肯定之前经过了这里。
邵萍萍,李寿敏同时拉住缰绳,疑惑的看向秦源。
怎么好好的停下来了。
“我们遇到鬼打墙了”
秦源话一出。
邵萍萍,李寿敏的脸色都变了。
别人说,他们只会说当笑话听,秦叔堂堂八品高手,肯定不会乱说。
天一下子黑了下去。
就好像用一道幕布一下子遮住了天空一样。
阴风忽地吹起,发出呜呜的声响。
诡异,又阴森。
秦源手轻轻的打着拍子,哼起了小曲。
“明月吐光,阴风吹柳巷……游魂踏遍,幽寂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