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省出力帮助,反而在相邻三个行省出现动乱的时候,将行省边界往北,西北,东北三个方向推进了两百里地。
夺去了地利之后,整个南部行省就成了铁桶一般。
只是明眼人也知道,这个铁桶看上去十分牢固,却是在深海巨浪中的大船。
在惊涛骇浪跟前,一个大浪就可能被吞没。
即便如此,南部行省却也给天下读书人提供了一个安定的所在。
不说数十家上品书院早早就将大部分学生和教谕师父转移到了南部行省,即便是一些散家游儒也纷纷往南部行省避难。
大家都知道,一旦朝廷收拾了其余十七个行省,腾出手来,自然便是要针对南部行省了。
只是暂时来说,整个离天也只有此处能落脚了。
过一天算一天,这是绝大部分逃难到南部行省读书人的想法。
一直到了正乾元年十月。
十七个行省的局势才逐渐安定下来。
这一场大乱,堪比三千年前的那场大劫。
人族再一次流了足够的血后,才稳定下来再次开始舔舐深可见骨的伤口。
永安京。
皇宫已经焕然一新。
面积足足扩大了数倍有余。
宫名也被更换为了元兴城。
此时刚修缮完,交付使用的含旸殿——已经更名为乾坤宫——中,李休语正拿着一个奏本大发雷霆。
“你们就是让朕看这个的么?”
“区区一个南部行省,竟然传檄天下自立为国?”
“他们真当朕这个皇帝是个摆设么?”
奏本被他甩到了吏部天官纳兰修实的脸上。
纳兰修实被奏本砸了一个趔趄,赶紧跪下来道:“启奏陛下,如今天下已定,不如即刻征伐反贼!”
“征伐!必须征伐!”
李休语怒吼了两声,突然换了个表情,眯眼笑嘻嘻道:“敢问,在坐的诸公,哪个愿意领军去征讨叛逆啊?”
这将近一年来,朝中众臣已经对李休语的喜怒无常习惯了。
只是他这一问,却没有人回答。
李休语靠到了龙椅硕大的靠背上,眼光一一从众臣脸上扫过:“难道你们要让朕御驾亲征么?”
说到这里,李休语突然鼓起掌来:“好唉,御驾亲征!这个好玩!”
“朕封自己当个镇南大将军,然后你们当朕的副将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