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衙门?你是何居心?”
魏进忠闻言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这两个选项,对他来说都是死路一条。
他怎么回答都不对,就干脆在那里不停磕头,磕得额头上鲜血四溅。
李央见状,忙解释道:“此事不怪小魏子,是朕不让他向中书省禀报的。”
余秋风道:“陛下,即便是你,这也不合宫中的规矩”
李央提手道:“余先生你也知道,惊仙薨逝,朕心神交瘁,身体本就不大好,这又屋漏偏逢连夜雨,书阵又出了问题,朕朕都担心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不过历代先帝将离天交到朕的手中,朕断不能让离天百姓出半点事。”
“如今大祭酒与丞相虚位,朕又怎么能像以前一样在宫中躺着养病,高枕无忧?”
这几句话不仅帮魏进忠解释了,还把余秋风后续的话全堵了回去。
余秋风只好点点头,对魏进忠道:“行了,别在这里跪着了,去太医院只好伤吧。”
魏进忠行礼后捂住伤口跪在地上退了下去。
等他关上御书房的大门,余秋风才让李央上去安坐,将夫子书阵目前的状况,简明扼要地说了一下。
李央听完后,满脸担忧问道:“如此严重?先生你可有应对之法?”
余秋风被这一问,倒是有些语塞,只好道:“如今没有圣人在世,恐怕难以善了。”
“那,那,几位爱卿,你们可有想到法子??”李央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显然听到书阵受损严重后难以抑制心中的紧张。
见六位尚书只是低头拱手,他又接着问道:“你们也没有办法么?这满朝文武都想不出一点办法来?”
六个尚书默默摇头。
李央颓然往龙椅上一靠,叹道:“没想到,朕在位之时,竟然会接连遭逢大难圣人仙逝无以为继,好不容易等到欧阳先生入圣,却重伤不醒,连大祭酒,丞相都接连出事,这难道是天要亡我离天么?”
余秋风眯眼道:“陛下慎言!我朝信己不信天!”
李央意识到自己“失言”,苦笑道:“余先生莫怪,朕心神不宁,口有失言。那以余先生之见,朝廷该做些什么才好?”
余秋风沉吟了片刻。
他从茅草房中出来以后,就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如今李央问起,他便答道:“如今,阵眼之中夫子留下的浩然正气恐怕无法温养,只能先想办法修复损毁的阵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