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倒还好,大不了在天牢山中蹲上几天,可宗门要是因为自己出手而被销去的,那罪过可就大了。
犹豫了下,端木流清便归剑入鞘,对年梁庚拱手道:“大将军,我并不是想与朝廷作对,而是实在见不得手无寸铁的国子监学生遭受无妄之灾。”
年梁庚哼道:“哼,看来本将还要给你加上一条诽谤朝廷之罪!”
端木流清没想到自己开口还意外收获了一项罪名,张了张嘴,不知道还要不要说话。
她不由想起师尊生前和她说过的一句话。
千万不要和儒家斗嘴,就算佛门嘴皮子最利索的老秃驴也不是儒生的对手。
她听闻过征西大将军是弃文从军的,今日一见,果然不谣传!
年梁庚见她不说话了,哼道:“哼,拿下送交宣政司发落。”
话音刚落,一直端坐的常子明猛然站了起来,拉开身前的士兵,冲入了包围圈中,挡在了端木流清身前。
“诸位,此事是由我等而起,与这位姑娘无关,你们若是要抓人,抓我等即可,不可害及无辜!”
有了常子明做表率,其余七十一名学生,也纷纷冲过了御林军士兵的包围,用身躯将端木流清围了起来。
年梁庚怒道:“尔等阻拦朝廷重犯囚车,已犯下了大错,如今难道还要聚众闹事,阻止朝廷逮捕嫌疑犯人不成?”
常子明大声应道:“夫子曰,以直报怨,以德报德。这位姑娘是为我等出手,我等若是以怨报德,那这么些年的圣贤书就是白读了!”
此话一出,其他学生也纷纷应和。
“对,没错!”
“你们抓了山长还不算,连见义勇为之人也不放过!”
>“朝廷无道!令夫子蒙羞!”
“你们也是读书人,难道不知道这囚车中押着的是我离天的大祭酒吗?”
“你们几个还是国子监出去的学兄师哥,我,我耻于与尔等为伍!”
一个端木流清是说不过年梁庚的,可如今有七十二张口。
虽然不是每个国子监学生都非常善于言辞,可到了此时,即便是再木讷之人也能开口如衡河水下。
当面的御林军中有好些个是国子监毕业的,被自己的学弟指着鼻子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