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荀元思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看了朱敬泽一眼,良久才缓缓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朝一日,你我直面八头妖帅,却被人从背后下手捅上一刀,那会是什么后果!”
朱敬泽厉声道:“我不信西门会做出这样的事来!颜沅,难道你也觉得西门会做这背后捅刀子的事?”
颜沅苦笑道:“敬泽兄,我知道你的意思。可三司会审的时候,你我都在场,西门神魂重创,已经无法成为离天的战力了。”
朱敬泽脸色渐黑,颜沅却接着道:“我虽与西门关系一直甚佳,如今朝中舆论汹汹,个人私以为,不能让此事乱了天下人心。”
荀元思紧接着道:“此话才是谋国之论。朱敬泽,以我看,意气用事的是你。以目前的西门,换天下人心稳定,这才是当务之急。”
“那可是大祭酒!自夫子以降,你可有听闻过在任的大祭酒被拉上刑台千刀万剐的先例?”朱敬泽怒道。
“所以老夫当日在三司会审之时,才出言不要判他的凌迟之刑!”荀元思也怒拍茶几道,“叛国之罪,枭首示众已经最轻的判罚!”
颜沅忙道:“两位,切不可动怒。西门判罚已经定下,你我在这里争执也于事无补。”
他转而劝朱敬泽道:“敬泽兄,即便我等三人联手想要翻案,你可有证据?上了三法司会审的公堂,如果只是仅凭我等三人随口一说,便能翻案,将置那夫子亲手设立的离天律法于何地?”
朱敬泽闻言也不由哑然。
离天皇朝的礼法,律法都是夫子亲手立下,他们哪怕身为如今身份最为显赫的三位亚圣,也不能公然违反离天律。
他依然忍不住反驳道:“可在任大祭酒被枭首,这两千年来未有之奇闻……”
>“即便是两千年从未有过,也无违反任何一条律法。”颜沅一句话堵上了他的嘴,“敬泽兄,此事虽不合情,却是合法。情理大不过离天律!”
良久,朱敬泽闭眼长叹一声:“哎……我等俱不如余秋风多矣。”
荀元思冷笑:“哼哼,余秋风竟然蠢到去天牢山劫狱,他以为萃华池书院那点分身小伎俩还能瞒过圣人法阵?现在倒好,自己也身陷囹圄,否则的话,今日我三人何必到这浪沧园中查看?”
颜沅起身道:“浪沧园中也看过了,九门巡妖司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