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老夫。”
“哟哟哟,这么点日子没见,你的脸皮还是很以前一样厚啊。”余秋风双手抱胸,“人家石文山也不过是个养气境的后辈,你这教训,足以让他伤筋动骨,甚至会伤害到他的根基……怎么?你就这么怕岳麓书院再出一个亚圣甚至圣人,要趁早以绝后患吗?”
“你在放……什么厥词?”荀元思差点就骂出声来了,“老夫何时做过如此下作的事情?”
“是么?可据说稷下学宫所在的行省百姓们,如今连最喜欢的一锅乱炖都吃不得了。”余秋风简直哪锅不开提哪壶。
荀元思见他扯到这里,急道:“那不是老夫……”
“你想说那不是你的意思?那奇怪了,是布政使衙门擅作主张?可老夫记得,那布政使好像就出自你稷下学宫啊?”
“我……”
“你什么你?你连百姓吃什么尚且如此小气,对压了你们稷下学宫不知道多少年的岳麓书院难道从没有生过怨愤?欧阳守道与你有过几次不愉快,你难道没有对他生过恼怒?”
“这……”
“这什么这?老夫看你就是心存他想,你出手,说轻了是教训,说重了便是斩草除根!”余秋风指着荀元思,“别的不说,归树心便是出自你稷下学宫,你敢说此次品级评定,他是一心为公,毫无私心吗?”
“他……”
“他什么他?老夫告诉你,欧阳守道还在萃华池书院静养,如今岳麓书院的山长依然是欧阳守道!只要欧阳守道活着一日,那岳麓书院便是天下第一书院一日!只要岳麓书院是天下第一书院一日,你稷下学宫就别妄想争那个位置!”
“哼,你师生二人倒好,一个将岳麓书院踢出了一品书院,一个还想将岳麓书院唯一传人,如今的代山长重伤!请问,这事发生在国子监,过,还是不过!”
“好!”
余秋风这一串连珠炮似的话语刚落,便有许多人大声叫好。
论嘴上功夫,荀元思哪里是余秋风的对手。
余秋风这通话看上去逻辑通顺,其实有许多漏洞。
可偏偏他的话引出的是人性中阴暗的那面,而在此处的都是一方大儒,自然见不得阴暗的东西玷污这夫子亲在之地。
荀元思怒火攻心,几乎下意识地调用了浩然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