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了双眼,随即又泄气道,“如果大祭酒在,他肯定不敢,可若是大祭酒暂时回不来了,那么书院品级的事还真是他说了算。”
“我师父重伤未醒,我听闻你们向朝廷报了余山长旧伤复发的事,从规矩上来说,我们两家书院确实有被降品的可能。”
石文山叹了口气,脸色苦涩。
眼下以他的能力,如果岳麓书院被降品了,他是一点办法没有。
而且,岳麓书院一直一脉相传,朝廷中连个为官的学子都没有,这一点连萃华池书院都不如。
“哎……我们现在也只能期望大祭酒能在书院品级评定前回来了。”
石文山叹气声连连,说了一句和余秋风同样的话语:“京城的水实在太深了。”
关忘文很努力在听石文山的话,可他对朝政里的门道和弯弯绕绕实在不感兴趣,就这么点信息量都让他感觉有些头疼。
他倒是没有和石文山那般强烈的感觉。
只要余秋风一出关,萃华池书院不仅不会被降品,还有可能成为天下第五家一品书院。
到时候,书院的待遇上来了,他的小日子过起来也会滋润一些。
老头子总不会干过河拆桥的事……吧?
接下来几日,关忘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守在了余秋风的身边。
而其他书院也相继到了永安京。
各大书院下榻的院子基本上也没什么变化。
除了岳麓书院原来下榻的文曲楼空了出来,以及二品书院原本排第二的白马书院住进了原属于萃华池书院的文华斋。
二品以上的书院每年变动的概率极小,这两个看上极小的变动足够掀起一些波澜,向各大书院透露出一些信息来。
朝廷虽然没有给各大书院经济和物质上的支持,但是书院的排名却影响到了另一项重要资源的分配。
那便是每次科举录取的名额以及监试——所谓的监试便是科举最后一道在国子监夫子像前的考试,通过此次考试,录取者方能称为进士出身,同时也能自称夫子门生——以后的庶吉士名额的分配。
名次的上升,便能获得更多的名额。
这也是朝廷鼓励各大书院用心办学的一种手段。
与此同时,前脚刚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