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汐凡此时纵然有万般的不愿意,还是默默点了点头,压在端木流清头上的黑尺也被他收回。
书不同冲着端木流清道:“你还不走,跪在那里作甚?”
说罢,他转身背手离开。
端木流清又吐了一口血沫,收剑归鞘,捂着胸口跟在了书不同的身后。
经过冷汐凡身边时,冷汐凡冷冽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你最好别再让本官见到你,否则的话……哼!”
端木流清看了冷汐凡一眼,嗤笑一声,拖着脚步缓缓走远。
冷汐凡目送两人离去,哪怕心中再不舒服,也只能长长吐出一口气。
反身回到衙门中,门后,他被烧成一根焦炭的儿子就躺在那里。
冷贤瑜身边还蹲了一个中年人,手指正搭在冷贤瑜的心口。
“陈大人,犬子如何了?”冷汐凡小声问道。
中年人摇头道:“命是保住了,只是烧伤太重,容貌肯定是难以复原,甚至……甚至男女之事今后都会困难。”
冷汐凡闻言心中不由一颤,很快他就听到后衙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嚎:“我可怜的儿啊……!冷稀饭!老娘和你没完!”
中年人起身道:“冷大人,你还是去安抚一下夫人吧。”
>冷汐凡脸色尴尬,朝中年人拱手后,便往后衙快步而去。
这一日接下来的时间里,江南道衙门的后衙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不知道又有多少锅碗瓢盆,桌椅板凳遭殃。
端木流清跟在书不同身后一直出了城。
对于书不同的身份,她倒是猜到了一些。
整个江南道能让冷汐凡如此忌惮,而且姓书的有且只有那么一个。
可我明明和萃华池书院没有一点关系和交情,为何他会来救我?
一路上,端木流清一直想问,可书不同脚步甚急,一点都没有和她说话的意思。
等出了城,书不同才停下来道:“赶紧走吧,别再来寻冷家的麻烦,冷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大族,却也不是你一个小女子惹得起的。”
端木流清郑重地朝书不同鞠躬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只是流清和先生素未谋面,流清想知道,是哪位托您相救的。”
书不同皱眉:“问这么多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