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还好岳麓山的茅房配的是土坑,而不是恭桶。
一直到前半夜快过完,关忘文才在和痢疾的斗争中取得了一点成果,沉沉睡去。
次日清晨。
关忘文所在的客房门再次被踹开。
睡得迷迷糊糊的关忘文睁开一条细缝,就见余秋风进来了。
“小子,你还睡,欧阳守道都快要出关了,你再不起来试着启动一下禁制,到时候他要查验的时候,可就要坏事了。”
等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余秋风耐心的极限了。
关忘文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才睡眼朦胧道:“行吧,行吧,你等我洗漱一下。”
说罢,便慢吞吞下床,半眯着眼睛开始洗漱。
余秋风便坐在茶几旁,抖着大腿焦急等待。
等了小半个时辰,关忘文才和余秋风道:“好了,走吧。”
正当两人前往书院正堂时,山下山门外,大祭酒的车驾已经到了。
“吁!”
车驾稳稳停了下来。
大祭酒在他的首席大弟子搀扶下下了马车。
“师父,您慢点。”大祭酒的首席大弟子正是国子监的首席祭酒柳三问,四十八岁的年龄,已经是三品立言境的大儒。
不过即便已近天命之年,他对师父大祭酒依旧如同一个孩童对待启蒙恩师一般尊敬。
大祭酒对这个大弟子也十分看重,因此这才来岳麓山,也只带了他一人过来。
下了马车,大祭酒笑道:“岳麓山的风还是如此爽人心绪啊,这山下的风景还是……”
看了眼周围乱七八糟,仿佛是灾难的现场的景致,大祭酒的下半句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师父,岳麓山怎么成了这幅样子?”柳三问也被眼前的杂乱惊到了。
大祭酒轻皱眉头:“此处难道有过大战?”
随即他又摇摇头:“夫子墙内,还没有人傻到去找岳麓书院的麻烦。”
>“还是先上山吧,见到了欧阳,就什么事都清楚了。”
两人一前一后绕过了马车,往山门方向走去。
一到山门前,两人的脚步就定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