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呵呵笑了两声:“原来你也害怕。”
“是个人都会害怕。我想起了流荧,不,应该是学兄你做的那首诗,当年夫子在墙上时,除了忧心,恐怕更多的也是害怕。”
关忘文静静听着。
年不休缓缓道:“他怕以一己之力护不住人族血脉,更怕他身死后,人族未知的命运将不知走向何方。”
他洒然而笑:“既然夫子都会怕,我一个凡夫俗子,害怕不也正常么?”
关忘文叹道:“人,怕得就是自己未知的东西。”
“学兄总结得精辟。”年不休晃了晃空酒瓶,“可惜我只带了两瓶酒,不然可以再干一壶。”
关忘文笑道:“不喝了……我送你个离别之礼,你等一下。”
说罢,关忘文便盘腿坐下,闭上了眼睛。
年不休静静等在一旁,感受着关忘文微不可查的浩然正气的波动。
“这是……”
年不休心中一惊,随后苦笑:“学兄,我以为我对你已经很是高估,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你。”
说完,他似有所悟,也盘腿坐了下来。
半个时辰后,关忘文睁开了眼睛。
擦了擦脑门上一层细汗,他对年不休道:“给你的离别赠礼,我拿到了。”
年不休睁开了眼,就见关忘文自虚空之中抓出了一把长剑,正是小白那把长剑。
“这剑……”剑未出鞘,年不休已经感受到了长剑凛冽的剑意。
“你不是说要做执剑人么?”关忘文将剑扔了过去,“执剑人怎可没有一把好剑?”
年不休抓住长剑,忍不住抽剑出鞘,一声龙吟乍起。
“一品通灵之剑?”年不休惊讶道。
除却儒家的儒器,其他的宝物都是按一到九品划分。
一品通灵之宝物,整个离天皇朝都找不出来几件来。
年不休摇头道:“太贵重了,不过我喜欢,也就不推辞学兄的一片心意。”
关忘文笑道:“对么,就喜欢你这爽快的性子。”
两人又说了几句,年不休便要告辞了。
临走前,年不休突然问道:“学兄,可否告诉我,你如今是什么境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