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竹林前却没有少人。
四个大师父见学生如此热衷于那片竹林,也是无可奈何,毕竟他们也没有占用正儿八经的上课时间,只能在上课时劝解。
劝解的效果,只能是浪费口水。
而引起学院格竹狂潮的两人,此时却在萃华池边上躲清闲。
关忘文身边,李流荧正专心致志地看着一条白条。
嗯,这条白条,是关忘文这几天来唯一的收获。
自从格竹破境后,在李流荧心中,关忘文成功地赶超了大师父年不休。
之前,她喜欢粘着年不休,如今不用说,几乎成了关忘文的影子。
关忘文起初还挺绝望的,后来发现这丫头自从格竹子格出味道,便开始找下一个可以格的东西。
有时候一整天,就坐在关忘文身边一句话不说,盯着花花草草看。
只要她不问为什么,关忘文还是能接受的。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学兄,为什么我在悟完竹子之道后,见这些花花草草便再没有那时的感悟?”格了两天花草后,李流荧终于忍不住问道。
>关忘文哪里知道为什么?随口答道:“可能你花草与竹子太过相近,要不,你换一个试试?……嘿,中鱼!……我去,就这么点点大?”
关忘文看着鱼钩上的寸许长的小白条,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九千亩萃华池啊!
上条鱼这么难么?
难道池中的鱼都被小黄小青给吃绝种了?
钓了将近一年的鱼鲜有上鱼的关忘文第一次摸到了事情的真相。
“鱼再小,第一条也得留着,不然今天又是空军的一天。”关忘文将寸许长的小白条扔进了身旁的鱼桶。
李流荧本来还兴奋,等了这么久,终于有鱼吃了!
可看到这么丁丁大的小鱼,顿时就没了兴趣。
她看着在水桶游的欢快小鱼,轻声问道:“学兄,你说它都被你钓上来了,怎么游得还那么开心?”
关忘文再次抛竿入水,信口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李流荧抬头看了眼关忘文,又低头看了眼水桶中的鱼儿,重复一遍:“子非鱼,安知鱼之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