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杂盯视他，神色各异。

褚文昊一身黑色中山装，白发被雨水淋湿却不影响根根倒立，面容刚毅，身形高大，比戴春风可好看多了。

眼角扫到跟上来的向颖欣，冷声质问：“军统几时成了菜市场，谁都可以进来！你要是不想干了就自己打报告，我马上批！”

向颖欣心里这个怒啊，胸口起伏，生生忍住，“是，可他们...”

不待她说完，褚文昊冲着里面喊道：“记者、随从马上离开！各部门只留一人！马上！”

嚯，话刚出口室内瞬间炸锅，乌泱泱的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陈乔杉装大蒜，起身笑道：“褚副局长这就不对了，记者、随行人员都是想了解事实真相所以才来此，等事情搞清楚自然会离开，怎么能赶走呢？”

“是啊，我等有权了解事实真相。”一番吵闹倒是挺配合，场面一度尴尬，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严重挑衅长官威严。

“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离得那么远，过来再说一遍。”

“呃...”

陈乔杉左右环顾，深意自明，就是不给他这面子，装作没听懂。

“褚副局长还是先解释正事吧，大半夜的，大家都等的很着急。”

他只顾说，没看到向颖欣一个劲的给他递眼色，意思快点闭嘴。她站在褚文昊旁边自然感受到王霸之气，看到双拳紧握，骨节叭叭作响之音，她不傻知道合伙搞事情，让褚文昊到了愤怒边缘，不能在继续挑衅，否则要出事。

陈乔杉没看到，其余十位处长可都看到，有的事不关己，有的赶紧咳嗽提醒，钟黎叔眉头微皱干脆开口：“陈处长慎言。”他是得到局座允许照看军统大小事务，可也没想到事情闹得这么大，直接逼宫褚文昊，恐上峰知道后要对军统有看法。

陈乔杉听到后悻悻闭嘴，眼中却尽是蔑视，就要端坐，却听：“陈乔杉近前！”

听到直呼其名，还让他过去，陈乔杉蹭的一下起身，不满道：“褚副局长，你虽然是长官，也要尊重下属，这里是军统，不是菜市场，要以职务相称。”

褚文昊算是看出来了，这个混蛋是真没把他放眼里，“好好好...今天我算是见识到军统的厉害。”说话跨步向里面走去，不急不缓解开上衣扣子，盯着陈乔杉：“你还知道我是你的长官，事前不汇报请示，居然敢背着我抓捕城防营士兵，屈打成招，冤枉党国军人跟日本间谍往来，黑白颠倒，想要以此来扰乱山城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