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站长居然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夸夸其谈引为知己,大言不惭要照顾人家余生,呸,臭不要脸,简直是丢人丢到家。
“好胆!”胡斐捏着烟突然想到褚文昊那张贼脸,心中怒火蹭蹭而起,“褚文昊逆贼尔,跟日本女间谍勾勾搭搭,忘情生色,知道其身份居然不点明,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此乃一等一的大罪。这混蛋流连花丛醉生梦色在酒吧逍遥快活却要坑害我这善人,替他擦屁股,十万法币的酒席雷局没尝过吧?真特么不是东西,此仇不报非君子,等着吧,明天就要他跪地求饶。本来顾念党国军人脸面,好言相劝却不想恶贼心思歹毒要置我于死地...”说着说着眼睛微眯,像是明白褚文昊的用意,“想让我死在上海,他好避过甄别,好毒的小子,等着吧,马上发电总部其身份共党人员绝无冤枉!”
雷震山内心鄙视,自己没用怪褚文昊,不过在仇恨褚文昊方面两人意见统一就没必要揭短了。
车辆停在湖心亭茶楼,周围静悄悄,微风吹过掺杂着丝丝香气,迟瑞早就等候多时,看到车上下来的两人起身示意。
胡斐也认识他,见过几面算不上熟悉,“来来来...胡兄,早已等候多时,为你接风洗尘去去晦气。”石台案桌上美酒佳肴齐备。
“迟兄客气。”胡斐观察周围环境没有人潜伏,必要的小心谨慎还有,端坐后好奇问:“不知两位今晚意欲何为?钱的话我会尽快归还,其他事可以改日再续。”他在警察局打了三通电话求救,不知为何迟迟没来,确是雷震山出面救他,感动之余也充满警惕。
“钱不钱的都是小事,冒昧请胡兄来此有件事相求。”不等他拒绝,开口把褚文昊杀害闻薄凉的事情复述一遍,“这混蛋着实猖狂,居然敢无视上峰指令公然杀害党国义士,其行已经到了天怒人怨令人发指的地步。”迟瑞一脸愤慨,其实是害怕了,褚文昊肆无忌惮无视命令,哪天真把自己杀了也不是不可能,两人一合计干脆先除掉他。万里浪说的不清不楚,只好找当事人询问。
“哦、杀害闻薄凉,这...”胡斐有些不敢置信,皱眉道:“要是之前杀害也说得过去,毕竟他还是上海站组长,肩负锄奸任务,上峰即便追究也很难罗列其罪。”
“胡兄此言差矣!”迟瑞放下酒壶,义正言辞道:“我等是奉命潜伏进七十六号肩负特殊使命,乃一等一党国义士。局座已经三令五申不得对我等采取任何行动,可是这混蛋居然不管不顾,违抗局座指令,杀害军统元老,实在是罪无可恕!本来这事也不需要跟胡兄说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