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昊没在海防港多待,连夜跟白箬低调进入河内,把小林留在那负责传讯情报。
十点钟,来到日方驻地。
河内自去年就设有滇缅铁路委员会,正式接管滇缅铁路,目的无非阻断往云南援助物资。除了铁路其余并没有涉及,实际管理权仍有法国方面执掌。
城内有一个中队士兵看守,中队长接到井田命令要配合明机关行事,安排好住宿、生活后撤离。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褚文昊推开窗户,望着窗外景色,伸出手接住几片飘落的雪花感慨一句。
房门被敲响。
“进来!”
褚文昊靠在窗棂上点燃香烟,窗外一轮明月悬挂,看上去有点凄美。
一袭黑衣的男子进门,向褚文昊敬礼:“属下明机关驻河内二组长代号木马,见过长官。”
褚文昊点点头:“说说吧,目前城内什么情况?”
“嗨!”
白箬示意他坐下汇报,她则找出笔记本要做记录,“回长官,目前城内尚算安定,根据明机关职责,属下已经跟两位武装头目取得联系。其中一支担任城内警备团副团长,另一人担任城防自卫军副师长。两人能调动三千士兵,迅速稳定城内秩序,也明确表示会支持帝国占领河内。困难,目前两人只是副职,担心帝国军队兵临城下时无法调动士兵,所以请求帝国帮忙除掉其长官。承诺一旦得到实权,等帝国军队来时主动打开城门迎接,并要求保住那些没有叛投的士兵安全,有他们劝解收服留为己用。”
警备团、城防营,两支最重要的军队有主动投靠者,何愁城门不破。
“这两个长官什么情况?”
“嗨!”
木马从身上取出一封信件递交给白箬,“警备团长阮福杰,三十五岁,祖上是阮朝将军出身,法国执掌后被安排到自卫军里担任队长,去年擢升团长。骨子里深受家族传统学术教导,始终想赶走法国人,让阮室皇朝继续延续国祚,本质上传统的保皇派。二战爆发后一直在偷偷联络英美,妄图把战火引到越南。法国沦陷后他看到机会,想要借机推翻,可惜帝国去年占领海防港及滇缅铁路后,突然态度大变。”
“根据副团长阮南烛所言,应该是得到哪位待在西贡的皇帝暗旨,坚决跟帝国对抗到底。言及其中可能有英美影子在里面,前段时间发现他偷偷接触过洋人,所以他这会一心跟帝国作对,要除掉。”
“阮南烛跟他相处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