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桂和卢象升带着两万多将士在建州浴血奋战,拼命搏杀。
而在辽阳的众人也不轻松。
虽然战火还没烧到辽阳,但所有人都不敢懈怠。
毕竟辽阳城才是辽左的首府。
只要辽阳城不失,辽左大地,就还是大明的疆土。
夜已深,但辽阳城军政司衙门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陈王廷带着一众官吏是忙的满头是汗。
统计物资,调拨物资,向朝廷上表催讨短缺的物资。
种类繁多数目庞大,还要做到账目清晰可查。
这里的工作量可是海了去了,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儿。
相比起以前做监军时的清闲日子,
陈王庭还是喜欢现在这种充实的日子。
即使是每天都会累成狗,但这才能找到自己的存在感。
自己的才华也只有在这里才能够充分的发挥。
所以累就累点吧,痛并快乐着。
“老爷,有个叫刘鸿训的官员求见?”
“刘鸿训?哪个刘鸿训?是出使朝鲜的那个吗?他回来了?”
陈王庭的脑袋埋在如山的账册里,头也不抬的问道。
随从想了一下说道:“就是那个刘鸿训刘老爷。
他在去朝鲜的时候也曾拜访过老爷。”
陈王庭闻言抬起了头,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
“是他啊?哎,这老兄可是流年不利。
靠着捡起父辈的关系,被叶阁老刘阁老举荐做了使臣。
他可是东林党人的急先锋,真是个麻烦。”
那随从听了撇了撇嘴说道:
“老爷,既然他也是那些不知四六的文人,小的现在就赶他走。”
“慢着,见还是要见的。要不然,咱们怕是要落下个怠慢同僚的名声。”
“老爷,您本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要不然也不会被他们排挤到这苦寒的辽东来受罪。
他们都是些伪君子、假善人,一群的斯文禽兽。
老爷就不要和他们交结了,反正当今陛下也厌恶他们。
小的就当次恶奴,赶他走算了。”
“不必,老爷我活的坦坦荡荡,什么人不可见?
当今陛下痛恶的是党争误国,结党营私。
并不是针对哪一党,哪一人。
刘鸿训的父亲刘一相,也是东林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