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的几人分别散去,重归清晨该有的安静。
忽然间,一楼有房间传来动静,密密紧紧的响起来,最响的那道,是拉开房门的声音。
正在楼梯道的顾北笙,额角骤然起跳,心下暗道一句糟糕。
“我去看看。”她轻道了声,转头就往楼下跑。
傅西洲垂眸,见她脚步连跨带跳,不禁拧眉。
跑慢点。
没等他一句提醒话说出来,顾北笙眨眼间就到了楼下,抬眼,一眼见到从房间里,慌慌忙忙跑出来的虞初,单薄的睡衣,凌乱的发丝,下眼睑微红如泫了泪般。
顾北笙心下一紧,急忙上前去扶住她:“初儿!”
当下她的肚子怀着孕,前是体质不易,后是昨日风波未过,受不得半点波折。
虞初扶着墙沿的手,当即拽住顾北笙的衣服,眼睛通红,分不清是没睡好,还是心底难受掩不住。
“祁风呢?他走了吗?”
顾北笙唇角动了动,眼帘耷拉,饶是说不出话来。
估计是大师兄,担心过度施针帮虞初助眠,会伤到她的身体,所以没有掐准时间,导致她这个时间点醒了过来。
又或者是,本就是大师兄的计划,没有傅西洲跟她拦他时间。
不然,不会如此凑巧。
前脚他先走,后脚虞初就醒过来。
虞初见她不作声,心中了解,垂着眼帘,眸光闪动:“他怎么不叫醒我,怎么不给我看他一眼再走,他就一点都不担心我难受吗?”
若是寻常时刻,她不会说出这般耍性子的话,只是因为受孕,有些情绪总是会被放大。
一醒来见床边之人不见,那种落差与难受,怎么都压不住。
委屈就这么升上来。
“怎么会呢?”顾北笙抱住她,轻轻的抚慰着:“大师兄就是不忍心,让你亲眼送他离开,才会趁着你睡之时走,免得他见着你通红的眼,会改了决定。”
就会对不住首领那边。
大师兄不是那样的人。
虞初抿着唇,不肯说话,眼底那抹子委屈劲未消半分:“昨晚我跟他聊好,我不会拦他,去帮首领我也赞同,他偏不给我看他一眼。”
“又不是最后一眼。”顾北笙扬眉,仿佛祁风只是去走亲戚般:“你不相信大师兄会回来吗?”
“怎么会呢?!”虞初当即拧眉。
“那不就是?”顾北笙又反问,随即拍着她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