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孩子回陆家。
夜深如水,顾北笙坐在后座里,车窗半摇,夜风携着寒冷的温度呼啸而过,响在她的耳边,却难降她脑海燥乱的思绪。
与此同时,滨城的另一条街道上,也是空无一人。
只有一辆漆黑的轿车,风驰电掣的穿梭着,仿佛破风而行。
车身利落的停在一栋静雅的小别墅前,略旧的铁门上面缠着几根藤蔓,反而更显有几分别致的闲雅之意。
可下车的傅西洲,脸色黑如浓稠的夜色般,还带着寒冬腊月的冷风夹杂冰碴子,呼啸而来,光是一双眸,就能冻得人浑身一哆嗦。
这里是白惠的另一处住处,一般很少来这边。
傅西洲去了其他两处,保安说白老师,最近没有住家里。
所以,他才特别找到这里来,铁门用也的是复古方式,用着一把铜锁锁着。
傅西洲不假思索的抬起腿,准备暴力闯入。
蓄力之际,忽然一道清灵的女生响起:“二哥。”
闻言抬眼,便看身着一套白色睡衣的虞初,一手提着宽松的睡裤,一手提着暖黄的手提灯,快步走过来开门。
如此,傅西洲才收了力。
虞初将手提灯挂着铁栏上,光线有限,傅西洲身高过高,并没有照到他阴鸷的脸。
她低头开着铁锁,诧异的问:“去南岸居的时候,听佣人说你跟二嫂,最近都在忙陆家的事,怎么会这么快过来了?”
闻言,傅西洲垂眸,湛黑如羽的睫毛将他眸底掩住,却还是透着一丝丝的寒,与夜风混为一体。
“是你去的南岸居?”
铛铛——
随着虞初拉开大门,面露笑容,略显有几分热情的看着他:“是啊,我跟老师一起去接的孩子们,还以为你会晚点才过来呢,没想到这么快。”
说着,她提着灯走在前面带路:“不过二哥,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里,我们都好久没回来过了。”
对于虞初如同拉家常般的日常口吻,傅西洲始终没有接话,只问:“谁让你们接孩子的?我记得我上次说得很清楚,想见孩子也得问过孩子们的妈妈意见,你们把笙笙置于何地?”
“我是孩子们的亲奶奶,你跟顾北笙又没有离婚,既然你们夫妻两人忙于其他事,无心管教这些孩子,我代为看管,合情合理。”
随着突然响起的女声看去,映入眼帘的,便是穿着黑色睡衣的白惠,她的长发松散的披出来,消减去平日教师的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