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总统大人。”
总统接过来。
与他之前给出去的那一份,确实有一些差距,好几个重大型的手术去掉了,剩下一些不足为奇的小变化。
他眯着眸问:“你能保证不被看出来?”
事实上,利昂保证不了,然而赶鸭子上架,他只能点头:“这些记录的去除,对夫人之后的治疗应该不会有影响,等再晚一点,我会试探一下顾小姐的口风,了解下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记录。”
总统深抿着唇,视线从那厚厚的一沓上,看向了窗外。
雾蒙蒙的一片,最近的天气时好时坏,像是上天的预警,让他没办法放松心情。
至少,目前为止,他还不能够全然相信顾北笙。
因为他承担不了意外的后果。
即便愧疚,也不得不这样做了。
总统无声的叹了口气,抬了抬手:“按你说的办吧。”
利昂点了点头,扶了下滑到鼻梁处的眼镜,之后恭敬的告辞。
一直到了外面,才重重的吁出一口气。
总统也没再在书房浪费时间,利昂走后不久,他拿着处理过的诊治单,去往了夫人所在的房间。
……
顾北笙看着夫人醒过来。
她一睁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银针,又是吓了一跳,浑身惊颤。
似乎,她对这个很抗拒,即使现在是清醒的状态,也控制不了这下意识的反应。
但是沃克那边的人只能设计给她送来有毒的秋落草,不可能做到用这个虐待她。
顾北笙沉吟着,将银针先收了起来。
之后冲她笑笑:“有没有感觉舒服了一些?”
沈以玫怔怔的侧眸望她。
反应一会之后,想起了这是谁。
她有些感激的笑笑,重重点了点头:“嗯!”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耳清目明的时候,像是连脑袋都变轻了很多。
也许是因为生了很久病的缘故,沈以玫的心理年龄要比真实年龄小上很多,有时候的笑容,看起来还像是个孩子。
顾北笙温柔的拂去遮住她眼睛的碎发,浅声问道:“你好像不太喜欢看到针,可以告诉我,是为什么吗?”
沈以玫闻言,依旧是怔忡的神情,但眼底好像多了分警惕,往后缩了缩,没有开口。
这副模样让顾北笙了然,或许是总统交代过什么,关于这部分不让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