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贤王庭,已被册封为左贤王的持宴,却依然住在此处。如今,他一人统辖左、右贤王庭,自然是住在自己帐中更舒服。
“左贤王!左贤王!不好了,出事了!”费可西一路而来,跑得满头大汗。
王帐穹顶中,持宴正搂着一个美艳的侍女酣睡。梦中闻言不好,猛然惊坐而起。
“发生何事了?可是神主出事了?”他翻身下榻,抓过寝衣,随手一披,便往外走去。
“是左......是礼顷王子回来了!”费可西揪着衣袖,擦了擦汗。
持宴眉头一皱,“那个废物回来了?他不是死在月氏牢中了吗?为什么还会回来!”
见持宴勃然大怒,费可西颤抖着跪倒在地。
“王,现下不是问罪探子的时候,他......他一回来,神主便册封他为太子了!”费可西匍匐在地,祈求天神,让他的王不要迁怒于他。
“太子?”持宴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那个废物一回来,就被册封太子了?他凭什么!凭逃命逃得好吗?自己百般隐忍,都求不来阿达垂青,他一个废物!到底凭什么!
“我不信!我去找额吉!”持宴转身回屋更衣。
费可西感觉自己死里逃生般,轻喘了口气,背上早已汗湿。
左贤王庭,王帐穹顶中。
礼顷站在王座前,居高临下,望着跪了一地的自家臣子。他们正在一一禀报着王帐近年来的大事小情。
“兰阿金被持宴带走了?”听到兰阿金叛逃,礼顷心中有些异样。
“是,右贤王开始软禁了兰阿金,后来带走了大隋郡主,便把她也带走了。”负责监管金帐的管事回道。
“大隋郡主......”这个郡主,是礼顷上一个谋划中的重要棋子。原本以为上一步棋全都废了,没想到,持宴却是帮他走完了这一步。
上一个谋划,大隋与乌夷国,会因为这个郡主,双双对大夏施压。高阜单于首当其冲,大夏将会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只要除掉那个没用的右贤王,就能一举将高阜单于赶下高台。之后,他再亲自带着郡主入隋和谈。有刘蔚在,和亲之事,更是水到渠成。
“派人去大隋打探,找一找兰阿金。若她能得大隋郡主信任,便留下做内应。若是情势不好,能带,就带回来。”
“是。”有人去了。
“明日起,本太子将入驻军营。神主下令,抓紧操办与大隋公主的定亲之事,你等还需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