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天波的响箭一出,松赞部立时军心浮动,玄天派于他们来说一直是兰州这片土地上最有实力的部族,此时此地玄天派必然来援。虽说用的不是宋朝人的制式军备,但得益于军阵的演练,玄天派依旧不容小嘘。对方军阵一迟滞,柳天波身畔九届卫立刻高呼“降者不杀!”这居高临下的一喊,松赞部无不被九届卫的气势所压迫。但身后的松赞拓野紧急吹响了号角,这是督促进攻的信号,松赞部只得加紧攻击。与拓跋干支不同,松赞部的本部家眷并不在兰州,而身在河州,松赞部自也不敢随意溃散。此时九届卫的阵型开始溃缩,柳天波瞧得真切,面对对方不要命的打法,九届卫的保守还是失去了先机。于是乎柳追风令旗一挥,九届卫作鸟兽散,分散突围,毕竟群战之下,九届卫反攻的伤亡必然大于四散突围。对方虽然人多,但三班轮替,只需几个起落变便可跃出战场。然而九届卫弃马而去,轻功虽强,在弓弩之下还是有不少人被射下马来,即使躲过马蹄滚落到山丘下,依旧被松赞拓野近身奴隶营欺身围攻。总体上九届卫大部分人还是跳出了包围圈,面对九届卫的狼狈突围,李忠赐桀骜的脸上终于显出一丝笑意。
一旁的秦玉堂立刻提醒道:“时间不多,速速拿人。”大败之后,李忠赐不得不启用秦玉堂,但在他的观念中,也只是认为用汉人制汉人的法子。九届卫的一切此刻依旧在预料之中,这也是九届卫惯用的打法,且李忠赐的目的从来不是全歼柳天波部,相对来说,柳天波若死,依照宋人的秉性,他李忠赐的人头必然不保,除非他不再呆在党项南方,去党项更远的瓜州。此时此刻,只有近卫营才是九届卫的对手。柳天波在看见巨工时便顿悟了对方的谋划,方法是不错的,问题是无论是党项人还是吐蕃人,他们对战争形势的战机从来是迟钝的。汉人之间的军事建制成熟灵活,这是这些番族难以理解并难以形成气候的根本原因。竟然目标在自己那就好办了,柳天波已有意与巨工较量一番,毕竟那大块头着实不虚。
面对九届卫四散奔逃的方向,松赞拓野立刻下令自主追击,并向北和南两个方向迂回,然后回河州。松赞拓野则请亲自带着奴隶营向柳天波所在追去。九届卫从来不轻易打恶战,而更喜欢以自身为饵,让各个方向的帮派,乃至于官军围而歼之。秦玉堂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柳天波喜欢险中求胜,这也是他们的机会。能够擒得张少英最好,擒不住能于九届卫也是一种战绩。此时的巨工正快步向柳天波追去,近卫营的几十号人则两侧迂回意图围困柳天波。便是趁乱的功夫,柳追风的快剑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