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玄走后,柳燕问道:“你为何替我答应他?你此是何意?”张少英微微一笑,说道:“引你为妻,心亦诚然,总有些容人之度不是麽?”柳燕叹道:“我不想与他独处。你的君子度量何须我来佐证呢?我可是你的妻子,你竟然同意我去跟别的男子邀会?”张少英上前搂住了妻子,说道:“有些话憋在心里总要个了断不是麽?何况今后还要日日面对。”柳燕没有回应,一时思绪万千,有些话确实憋在心里久了,那个疑问始终缠绕在心头。
于是,次日,柳燕打扮了一番,前去湖心长廊见花易玄。远远望去,湖心长廊上尚有些各家门派弟子在闲聊和巡视的九届弟子,看来花易玄没有刻意撇开人群。他依旧是那股风度翩翩,骄傲内敛的神韵。那一袭长白衫依旧是素雅绝伦,完美无瑕,令人视之生盼。但这个人早已被她所埋葬,如今不过是个武林同道罢了,她谨守以礼,即便一个念旧情的念头都会觉得对不起丈夫。
此次花易玄是以文会友的名义,等待中的人儿即便知道对方来了也不能转身,须得对方先行打招呼才是。但花易玄却转过了身来,瞧着远处的可人儿,映入眼帘的是那一袭紫色的襦裙,却是一怔,这与那脑海中的那一袭白裙飘飘的臆想却是不同。其走路的姿势越来越端重,全没了曾经脑海中的那股清灵秀绝。也很少有人在这冬月以一袭全紫色的印花裙来做襦裙的,虽是与想象中相差甚远,却多了几分端庄动人,干练十足的气息,那一丝丝柔情全掩在修养的背后,别样之美竟是如此风韵。花易玄只觉得呼吸不畅,身子微微发颤,心中竟是高兴又是悲切,这或者是自己不要脸面争取来的。自从柳燕入宫的那一刹那花易玄便下定决心要见上她一面,只是瞧得其对丈夫的敬重,他才会先询问张少英的,而张少英竟然也没有阻拦。
终于,那股娇美的容颜映入眼帘,身为人妇之后的她多了几分女人的妩媚,娇翠的身段儿配上那一袭襦裙,披帛翻动中竟是那般高贵迷人,瞧人的人儿已是心绪儿扑通,面色燥热。也只是失神的那一瞬间,花易玄陡然压下心绪,朝着愈近的人儿起手时揖,说道:“时光骤冷,倒是唐突了。”柳燕亦推手而揖,还礼道:“廊湖以见,兴之所动,当值,当值。”(注更正;本文作者认为古代是没有正式女子揖礼的。女子所行的揖礼与男子是相同的,那是文人之间以文会友的同等礼节。在古代男尊女卑情况下,只有那些才女或者身份尊贵的女子才能得到男方的尊重,很多情况下是一种私人性质的。)见柳燕行的文礼,花易玄内心亦是一阵酸楚,终究是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