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宣一甩袖袍,寒声道:“那我问你要去往何处,你为何一直不肯说?”
“我...我不能说。”宁若归跺了跺脚,“我有我的理由,族长你若信我,便放我离开,我真的有急事!”
宁宣丝毫不为所动,“老祖的命令,将你禁足于此,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这般说了一句,他看向眼前神色颓废的女子,皱了皱眉,接着开口问道:
“你老实告诉我,诅咒一事未开始之时,你是否就知晓了?”
宁若归似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呵了一声,似是在自嘲。
“族长就是这样看我的?”
宁宣面无表情道:“是与不是你自己很清楚,你这阵子的行径实在反常。
老祖去见秋颜和秋若,为的是什么,我们都很清楚,家族诅咒一事有可能得到解决,你却是这般反应,很难不让人多想。”
宁若归此刻已然安静了下来,她席地而坐,不知为何,面上露出了一丝解脱之意。
“从小到大,因为那易骨换血之事,我一直被族人孤立。
其实有很多时候,我觉得,若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自己就这样度过一个快乐的童年,然后二十岁那年,在亲人的陪伴下,慢慢迎接死亡,也挺好的。
没有那件事,原本的陌源宁氏也不会分裂,爹爹更不会因为施展此术身受重伤,修为再难寸进,最后坐化身陨。
因我一人,导致家族出了这么多的事,你们怨我,我能理解。
平心而论,若是易地而处,我也会怨带来这诸多祸事之人。
族长你看,这天上光照正浓,已经快到午时了。
正午时分,尚未辟谷的普通人家,皆在用膳,一家人其乐融融,多好啊。
只可惜我从小到大,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美好的时光。”
这般说着,宁若归忽然噗的一声朝外喷出了大口鲜血。
见状宁宣神色微变,他蹲下身子,即刻取出了一枚疗伤丹药,喂眼前之人服了下去。
“怎么回事?你怎么突然会变成这样?”
宁若归吞下丹药,仍是大口朝外吐着鲜血,不见任何好转,周身气息更是一步步衰弱了下去。
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扯住宁宣的袖子,断断续续道:
“幕...幕后之人不止一个,这是他...他们之间的博...博弈,以宁氏为棋,来...来自天...天......”
这明显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