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出去的烂菜叶臭鞋底几乎要越过门槛去。
虽说押哪方都由自己决定,但刘管事那个见钱眼开的家伙偏要使尽浑身解数把她们身上所有灵石都榨干净。
可恨赛场上出了孟婵这匹黑马,这下她们连诉苦的地方都没有!
孟婵提起裙摆迈过烂菜叶进了小院,刘管事正瘫坐在太师椅上,见了来人一双眼睛顿时红了起来。
“你、你......”
“咳咳咳!”
话还没说完就是一阵剧烈咳嗽,孟婵讶然道:
“刘管事,你这么激动作甚?”
刘管事:因为我想鲨了你!
半刻钟后,孟婵如愿以偿拿到二十万灵石,外边那些人看到她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满口牙齿都差点咬碎!
这都是她们多年攒下的身家啊!
一时间丢菜叶的手更卖力了。
“瞧见了没?”
半路上,孟婵突然出声问道。
韶思远罕见的有些摸不着头脑,就见少女捏了捏她腰间绣着几叶夏荷的小袋子:
“这还不叫富?”
原来这丫头还在计较之前说她天生穷命的事!
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韶思远也不多话,领着孟婵进了坊市来到街尾一较为冷清的酒楼前。
这......有点不符韶大少的身份啊!
见二人前来,小二一溜小跑站定在半丈之外,微弓着腰垂着眉眼招呼道:
“两位仙子快进来!”
见那两位客人没说什么难听的话,小二心中微松口气。
背脊抬得稍高了些,露出那条如蜈蚣般爬上面颊的伤疤。
伤口泛黑,鼓胀的脓包内尽是乌血......
大堂里人不多,孟婵坐定后粗粗扫了眼,发现只有角落里做了位醉醺醺的大汉,桌上横七竖八摆了不少空酒坛。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样物事,那是......一根女子的发簪。
耳边传来脚步声,一位素衣妇人正端着两样小菜从后厨走来,见孟婵朝她望去连忙扯出涩然的笑。
只是那笑意并未传至眼底。
她的目光空洞寂寥,像是生命已失去光彩,徒留一具行尸走肉。
她很瘦,瘦的像是卷起珠帘的那抹西风。
咯噔!
碗碟落在桌面上时发出清脆声响,孟婵并未动筷,而是在妇人走后抬眸看向正饮茶的韶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