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了官。
走之前,秀春对儿子铁柱这么说:“儿啊,你在家好好照顾你爹,等娘把事儿说明白,那刘家就躲不过去了。”
少年问:“娘,能行么?”
妇人只是笑:“咱们可是去找县老爷,咋能不成?”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少年不疑有他的点点头,坐在马扎上托着腮看着那条通向县里的黄土路,他等的心焦,本身又是个耐不住的性子,盯着他爹喝了药后偷摸着揣着个锄头背了个包袱就摸上了山。
却不料那县令真是个黑心的。
一听另一头是刘家居然连人也没传唤就直接断定秀春兄妹在无故闹事。
见他们在堂前哭诉的难看更是下令让衙役当众杖责,几板子下去秀春直接闭眼晕了过去,她兄弟多挺了会儿,可等事了裤管也被血浸湿,躺倒在地不省人事。
两人跟个破布口袋似的从高高的门槛上被抛了出去,俯卧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的闹市上,身上的血深深印入青石砖上的砖痕里。
直到消息传到村里,一头有人抬着秀春兄妹去了医馆,另一头村长带人把事儿说给强子听,至少让他拿个主意。
屋外的人一溜儿的往屋里挤去,只留下少年一人定定的站在院子里,像是石化了的桩儿。
今日的太阳格外的好,明晃晃的日光洒下,能看清空气中的点点细尘,也像是能扫去一切阴霾的灿烂春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