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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尔萨斯，哪怕我憎恨了你这么多年，但我还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值得称赞的人。”

站在石梯的顶端，丹尼尔对着伤痕累累的艾尔萨斯如是说道。

“我是来赎罪的。”精疲力尽的艾尔萨斯站在下面十多个台阶，从丹尼尔的角度看过去，就好像是半跪着一样。

这样的一高一低，和当年那一幕是多么相像，只不过当时站在高处的是艾尔萨斯。

“赎罪？”丹尼尔没有笑他，但也没有其他情绪，巫妖的脸不允许它做出这些表情。

“为谁赎罪？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

“为了圣光……”

“也对……这很像你说的话。”丹尼尔发出了灵魂深处的叹息，“如果你能早几年意识到这些，或许我们真的没必要到这种地步。”

“对不起。”艾尔萨斯的心中带着忏悔。

“没必要说对不起……因为说了也没有意义。”丹尼尔握紧了手中的枯骨法杖，法杖顶端的手骨中，一团灰暗的能量正在升腾，“当你彻底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时，一切就已经无可挽回了。”

呼……无数道骷髅的虚影自法杖顶端飞出，飞进了石梯两边的冰柱和石柱之中。

“我可以赎罪！甚至是付出我的生命！”艾尔萨斯还是不想战斗，前面面对的那些巫妖也让他没有太多精力再去战斗。

“可是我想要不止是你的生命！你只不过是一个傻愣愣的王子！”丹尼尔的灵魂怒吼着，它再一次加大了亡灵能量的输出，“真正该毁灭的！是那些该死的弄权者！”

“没有王权，王国只会陷入战争，不止是人族，还有其他种族也会被卷入战争！”

“是啊，战争……”丹尼尔默然，不知道它在想什么。

但是它依然没有停止动作，冰面裂开，走出了一排排穿戴着盔甲的亡灵士兵，数不胜数。

单看数量，艾尔萨斯只不过是这片海洋中的一粒沙子。

丹尼尔一歪头，“我正好是这么想的。”

法杖重重的杵在地上，一股气浪扩散出去，亦如开战的号角，将那些刚从沉睡中苏醒的亡灵们彻底唤醒。

亡灵们发出了嘶哑的吼叫，向着这里唯一的活物发起了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