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先是拱手以示恭敬,然后双手接过了信,认真的读了起来。
读完了以后,脸上不可思议之色更浓了,下意识的道:“李仲文是怎么想的?”
李元吉把身子往坐垫的圈背上靠了靠,哭笑不得的道:“我也很想知道李仲文是怎么想的。”
凌敬拿着信的手紧了紧,瞪起了眼睛道:“他既然已经有了逾越之举,干脆一条道走到黑好了,干嘛还要半路回头?
这种事情是能半路回头的吗?
他以为他半路回头,悬崖勒马,圣人就能网开一面,放他一马?”
李元吉又好气又好笑的瞪了凌敬一眼道:“注意你的立场。”
凌敬这才反应过来,他跟大唐是一边的,在李仲文这件事情上,他应该向着大唐,而不是李仲文。
他也应该庆幸事情在向着对大唐有利的一面发展,而不是埋怨李仲文脑子有问题。
当即,凌敬尴尬的笑道:“臣也是一时有感而发,并不是真的希望李仲文不要回头。”
李元吉心里也有同样的感慨,所以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凌敬见此,脸上的尴尬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惆怅,他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又道:“殿下,您说李仲文手里掌握着苇泽关半数的戍卒,又节制着并州所有的府兵,苇泽关外还有突厥人和梁师都的人策应他。
他要是想在苇泽关做点什么的话轻而易举。
为何他迟迟没有动作,甚至在公主殿下抵达苇泽关以后没多久,就束手就擒了?”
李元吉也想不明白这一点。
就苇泽关来信的内容来看,李仲文在建立了龙游府、娶了陶氏之女以后,其他的所作所为透着一股子令人看不懂的诡异。
李仲文在那以后,几乎没有再做一件逾越的事情,也没有任何逾越的举动。
除了在马三宝赶到苇泽关,想要从他手里夺走兵权,为李秀宁谋求一片净土的时候,囚禁了马三宝,以及跟马三宝有同样想法的何藩仁外,并没有再有其他的举动。
苏定方领兵赶到苇泽关的时候,李仲文也不知道是怕了,还是担忧起自己的安危了,主动跟突厥人和梁师都的人联系了几次。
虽然在此期间潜藏在苇泽关外的突厥兵马和梁师都的兵马有过几次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