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只要大家能消气就可以解决的可能性,大人若是还不管,岂不是看着事情闹大么?”
崔兆庸闻言,又是横瞪了李洪一眼,恨不得将他的嘴堵上,可却还是冷声说道:“为官之道尤其是父母官,其最好的行为便是政清狱简,因此即便是做不到无讼,也理当尽力息诉,怎么能说我是放任事情闹大?”
李洪闻言突然大笑道:“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是政清狱简那都是先秦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乃是大同之世,奸恶之人甚少,又有圣人治世,有争端调解即可,自当可做到政清狱简,可如今人心不顾,又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人何不以诉讼为教化手段,将这世间重回大同之世?”M.
“大人所言,虽有道理,但是政清狱简那都是先秦之前的事了,那时候乃是大同之世,奸恶之人甚少,又有圣人治世,有争端调解即可,自当可做到政清狱简,可如今人心不顾,又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大人何不以诉讼为教化手段,将这世间重回大同之世?”
李洪一番言论,说的浅俗易懂,却又义正言辞,只是气势上就压倒了崔兆庸,围观百姓不知所以,但也听的出来,李洪似乎辩倒了崔兆庸,特意来这里围观的,肯定都是爱凑热闹的,顿时有好事之人发出一阵欢呼。
这一下,就让崔兆庸想要继续辩驳,却也无可奈何,只等不耐烦的妥协说道:“状纸拿过来吧!”
沈湘芸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当然藏在面纱之下,他人也确实看不到,眉眼默默的看了李洪一眼,倒不是有什么特殊想法,只是觉得李洪好厉害的口才,三言两语竟然让崔兆庸无计可施。
而李洪则微微一笑,将自己重新谢过的状纸递了上去。
崔兆庸原本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看了一眼后,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状告顾家行抄家欺寡之事,民妇顾沈氏,夫死半载,骸骨未凉,惨遭夫家族人欺凌!”
“大伯顾增严,为先夫大兄,原已分家,先夫去世后,心生贪念,虎噬狼吞,强闯顾沈氏内宅,打砸先夫灵位,夺物占产,强取家财,胜如血洗!”
……
李洪所写的状书,大概便相当于后世的震惊体,怎么耸人听闻怎么写,一下子将一个争遗产的事情,变成了一个恶劣性质的入室抢劫的大案。
“大人,不知道此份状书,可符合《大明律》能否审理断案!”
“可!”
崔兆庸闷声说了一句,随后却又附身凑近道李洪面前,压低声音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