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便说他嘴上的功夫已经全交给赵玉林了,未曾想到指挥使是个神人,一点就通,
旋即又说:“啊,不。是无师自通。”
他不敢做赵玉林的师父,这是在奉承赵玉林了。
赵玉林乐呵呵的说老班主教了他三日,严格的来说就是师父了,哪来的无师自通。
一行人走到神仙岭,再往南下山就进汉中。
天色已经暗下来,赵玉林吩咐不走了,就地扎营休息。
汪优伶已经能够随意走动了,赵玉林借口她的伤还需要疗养,叫老班主安排两个人轮流扶着,防止她寻短见跳崖。
晚饭后,他去汪优伶房里劝导她,说他爹的死全怪战争,既然是战争,不是她爹死,就是赵玉林死,怨不得谁。
若是真的要怨,只能怨她爹打错了算盘投靠北蛮。身为汉人理应回归大宋,只能怪他看走了眼,导致生灵涂炭死了那么多人。
若是她觉得内心有愧,就该回去将她爹这些年搜刮的财宝找出来献给朝廷,造福百姓她就问心无愧,也是无罪之身,更不存在牵连戏班子的罪孽。
赵玉林说完就走,头也不回的出去继续练习他的唢呐。
次日清晨,赵玉林早早的出来观山景。
东方,一轮红日喷雾而出,金色阳光洒满山岭,他举起唢呐吹起了老班主的山河颂,融合了后世电声模式、爵士鼓模式的唢呐声似魔幻般仙乐响彻山谷,住在驿站里的人听得如痴如醉。如入梦境。
老班主夸他是当今唢呐第一人。
赵玉林笑呵呵的摇头,叫卫队长取出一百两银子送给老班主谢师,拱手告辞后跃马扬鞭绝尘而去。
赵玉林的队伍已经不见踪影了,老班主见汪优伶还傻乎乎的站在山头上看着赵玉林远去的方向发呆,走到近前喊:大小姐,人都走啦,咱们这是继续去汉中,还是回关中啊?
汪优伶这时才回过神来,说咱回陇西。
昨晚赵玉林一席话后,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的终于想开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是她想象的长着青面獠牙吃人的恶鬼,恰恰相反,还是心系苍生,多才多艺,俊朗潇洒帅锅。
她决定了,要为巩昌府的百姓做点事,回去寻找他爹匿藏的财富。
老班主高兴的说行啊,有这一百两银子,咱们可以在陇西将戏班重开起来。
他的小徒弟春苗鬼精鬼精的对着汪优伶说:三少爷定是喜欢上了大小姐啦,不但不杀咱们,还送银子,送马车的,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