怠慢她,除了自由。
可没有自由的权力有什么用?
南卉将脑袋轻轻靠在面前的桌面上。
无数足肢摊开,不断的抓着地面。
顶皇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个房间里来听她讲故事了。
外面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献族的那些孩子还好吗?
仆虫们来去匆匆,基本上不会与她多说什么,她也不敢多打听,生怕被看出端倪来。
这样的日子……
‘吱呀’一声轻响。
一群仆虫托举着东西进来了。
它们脸上带着夸张的笑容,露出里头带毒的獠牙。
“恭喜啊南卉姑娘。”
“看,顶皇大人多在意您呢,之前就一直让我们去赶制您往后要用的人皮模子呢。”
“现在终于做出来了,您快去沐浴一下,换上这新皮子给大人看看。”
“大人受伤了,您等会儿可得小心伺候着。”有仆虫示好,小声提醒道,“大人可是亲手将皮子的模样画下来让人去赶工的。”
“我还没看过这般精细的皮子呢。”
“我们可是从上千人里挑出各种符合画像里的廓落,再找最好的织虫做出来的模子。”
柔软的人皮就这样折叠成一个方块,铺在鲜红的盒子里。
她闻到了上面令人作呕的气味,喉咙里冒出一股又一股的酸水。
“我们用了最好的香,有安神的功效,您可得好好伺候大人。”仆虫们还在唠唠叨叨。
南卉心跳剧烈。
啊,原来气味是她臆想出来的。
那汹涌而来的恶意和如潮水一般的无力感,压逼着她的胃,扭曲她的神经,诅咒一般的恶臭,一把拽住了她还未完全虫化的灵魂,挽留住她的良心。
它在提醒她。
你还是个人。
……
“你们说,母树到底是几个意思?”万域空旷的荒地上。
周少玉想破了脑袋都没想出母树突然搞这一出的原因。
不对啊这个!
“难不成是母树看我们万域荒了太久,觉得不太好?”
“这才拐着弯儿的让别人帮我们万域做工,种树?”
“可我都习惯在沙皮上打滚了。”周少玉觉得还不如去斩杀虫族来的痛快呢,种什么树呢?他捅了捅旁边献族的小孩儿们,觉得自己应该拉一些和自己一样想法的盟友,“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