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手用力箍住了李源的肩膀,枯瘦老皮随着用力的姿势撑开露出条条白皙深陷的微红沟壑。
“你认得我吗?”祭司在李源身上看见了与他同源的血脉,虽然昔年那幼小的孩子长大了,面容变了,可血脉是骗不了人的。
李源头皮都麻了。
方才对殷念的骂声有多大,现在扭头找她的速度就有多快。
“殷念,你干什么啊?”他并不认得祭司,甚至觉得这就是一个发疯了的老头,脸上还涂抹着乱七八糟的颜料,看起来就不太正常的样子,“咱们之间的事情还好商量的呀,怎么好好的把我送到这种莫名其妙的地方。”
说着还扭动身子试图往外爬走,“这位老丈,你有什么话好好说,咱们莫要动手动脚,乱认亲戚。”
可箍着他的那两只手无比用力,根本不是现在柔弱的他能挣脱的开的。
他无助的看向殷念,“你真的不管管我吗?”
祭司也十分无助的看向殷念,“我的儿这是怎么了?”
殷念比他们两个人还无助呢。
她抱着胳膊在两人面前弯腰问:“他?你儿子?也就是我们先知的兄弟?”
“这长得也不太像啊。”殷念仔细的扫过李源的五官,“我们先知好看多了好嘛?”
李源对自己浑身上下最满意的地方就是这张脸了,顿时破口大骂:“你懂不懂欣赏男人?我一看你就不懂,不然也不会喜欢元辛碎那种不风趣的呆头鹅,从一开始见到他就喜欢他直到现在都没变,你也真是不会腻,我这张脸哪里比不上你的先知了?”
殷念神情皱收,平静的站起身,两手垂落笃定道:“看来你确实知道我们的先知长的什么模样,怎么?用你的天赋看见过?”
李源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殷念将祭司叫了起来,“此人名为李源,自称将我们盘中界的钥匙与我如今手上的小苗丢进盘中界的人……”
殷念将大概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说自己曾是段天门的人,还是门主的徒弟,但后来应该是背叛了段天门。”
“给我露了块饵之后想跑,但是被我抓住了。”
“事先我并不知这是您的孩子,但此人古怪,您还是再清楚的认认看到底是不是你们这一族另一个走失的孩子。”
祭司摇头道:“没错,就是他,我可以用性命担保。”
“这样啊。”殷念手指撑着并用力压了压自己的下巴尖,“我看他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