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上脏兮兮的,脸上也黑乎乎的,就跟煤炭似的。
陈老太见这孩子瘦的可怜巴拉的,就说:“我给你们弄点吃的去。”
她去把晚上剩的饭菜给端出来,让他们吃。
哑巴阿巴阿巴的对着陈老太跪了下来。
陈老太说:“赶紧带着孩子吃饭吧,看孩子饿的,有事明天再说。”
哑巴双手合十对着陈老太行礼,像个和尚一样。
陈老太也对他还礼。
都是佛家的礼。
哑巴哪里舍得吃,赶紧拿饭去喂孩子。
孩子也确实饿坏了,吃饭就跟饿狼似的。
不过,孩子再能吃,也不过是个两三岁的孩子,吃不了多少。
不一会儿,就饱了。
他吃剩下的,哑巴才开始吃了起来。
风卷残云一般,不一会儿就把那一大海碗的饭给扒拉干净了。
菜也吃的光光的,甚至盘底的一点菜汤也被喝的干干净净的。
陈老太让他带着孩子去睡觉。
哑巴就带着孩子到屋里去了。
陈老太这才想起来去看看陈大山刚刚扛回来了什么东西,端着灯过去一看。
我滴个娘啊。
好大一条蛇啊。
“我来家了,我来家了……”陈老太连忙给自己叫魂。
魂都被吓跑了。
双腿直发软,哆嗦着硬是挪不动一步。
陈大山这会儿已经洗了个澡回来了,身上的血腥味没那么重了,倒是酒味更明显了。
先前血腥味都盖住了酒味,现在盖不住了。
陈老太问:“大山,那条大蛇是咋回事?”
陈大山脑袋有些转不过来,问:“啥?”
“得了,你先去睡觉吧,有事明天再说。”陈老太摆了摆手,跟一个醉汉掰扯啥?
陈大山惦记着姑娘跟媳妇儿,就踉踉跄跄的往屋里走。
他感觉自己是清醒的,并没有喝醉。
但是陈老太和陈刘氏看他就是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