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芷一时间没想起来,这时候陈燕燕已经去而复返,换了一身衣裳,还特意戴了一头华贵的首饰,看起来比刚才更加光彩照人,大有一种要和邢佳慧争奇斗艳的架势。
她看见茉莉哭哭啼啼的,不由得又问了一句,茉莉一边哭泣一边指着里屋说:“奴婢是看少爷这样日日作践自己的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所以奴婢伤心。”
陈燕燕听见这话,脸上也出现了伤心的神色:“说的也是,爹娘把我哥养这么大,没想到我哥这么不学无术,白瞎了爹娘的心血,看样子我得劝劝我娘,让她趁年轻再生一个,不能让这偌大的家业后继无人。”
容芷在旁边听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心想这主仆两个还真是不着调啊。
说归说,那边已经备好了马车,陈桉那么大一大活人大白天的晕倒在房间里,房门大敞,居然也没有人管,好像大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似的。
路上,陈燕燕不由得问起邢佳慧在将军府过得好不好,容芷看陈燕燕那八卦的样子,知道她大抵想听到邢佳慧过得不好的消息,便借着将军府和丞相府的恩怨,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满足了一下陈燕燕的八卦心理,果然说得她眉开眼笑。
“我就说这邢佳慧,不听好人言,吃亏在眼前,早点嫁人不就好了,偏偏等到现在赐了婚,想后悔也来不及了,还得本姑娘给她排忧解难!”
说话间,几个人已经进了院子里。
夏云霆虽然让邢佳慧禁足,但是并没有限制外人来探望,尤其陈家在明面上是夏云霆的大恩人,陈燕燕一路也算是畅通无阻。
到了邢佳慧院子外面的时候,陈燕燕让容芷和茉莉都在外面守着,她一个人进去。
茉莉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样子,好奇地在院子里东张西望,就算看见树上一只鸟,都好像没见过似的。
容芷越看越觉得眼熟,可是她在记忆里寻找着,却始终找不到对应的人,于是她趁机问:“茉莉,我们刚刚离开的时候,你家少爷一个人躺在床上,没事吧?”
茉莉收回视线,古怪地打量着容芷,直到发现容芷神色坦荡,似乎真的只是出于好奇问的,才挥了挥手:“没事,我家少爷一直都是这样的,我们都习惯了。”
容芷点点头,若有所思地道:“那你从小在府上伺候,也是挺不容易的。”
“哎,你别乱说话啊,我是成年后才被太傅府买回去做下人的,还是清白之身呢。”
她听出容芷的弦外之音,脸色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