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先把你给撕吧了!”
段鸿飞也没工夫没心情跟他们争论,道:“最近花钱太多,现在我身上也没钱。你看看,大江帮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们自己拿走吧!”
此话一出,众人也不客气了。
一哄而上,冲进了大江帮总舵的各个房间,看到值钱的古玩字画、奇珍异宝,一律不放过,先下手为强,至于那些动作稍微慢点的,没捞到什么好处,把伙房的柴油米面、碟碗瓢盆都搬走了。
还有个过分的,灶台上一口三尺大黑铁锅,他们也不嫌弃,把他们拆了下来背走了。
段江流站在院子里,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原本富丽堂皇的大江帮总舵,就如被蝗虫扫过,顷刻间变得破烂不堪。
范小刀也没有干涉,都是狗咬狗一嘴毛的事儿,他坐在大堂中,一边喝茶,一边冷眼观瞧。
一个汉子来到他身前,“这位爷,您还喝茶不?”
范小刀道,“不渴。”
汉子“哦”了一声,把他身前的茶杯,拿了过来,把水倒掉,揣进了怀中,口中喃喃道:“这可是好东西,汝窑的,当初是我去买的,花了三十多两银子。”
那汉子才走,又一汉子端着一盆清水,道:“爷,看您累了,洗把脸。”
范小刀心说,还是有些有眼力劲的,于是起来洗了把脸,回头一看,自己坐得那一把黑檀的太师椅,已被人搬走了。
院子里搬空了,他们又瞅准了屋内。
有一人看中了中堂上的段鸿飞那一副画像,“这个要不要?”
另一人道:“怎么,你还想把段帮主请家里供着不成?”
“这可是大才子唐伯猫的画作,值老鼻子钱了,前不久,他画了一副夜壶,在黑水市卖了三百多两银子!”
“呸!晦气!”
很快的,屋子内也空空如也。
范小刀连个坐得地方都没有,整个大堂,只剩下中堂上那副唐伯猫的画。
画像上,段鸿飞一副睥睨天下的气势,眼神所及之处,无不透露出一种威严,而现在孤零零的挂在墙上,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显得有些讽刺。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大抵就是这样子吧。
段鸿飞一脸晦气,坐在角落中,兀自出神。
那群人中,抢到东西的,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还有几个没有抢到的,将段鸿飞围在正中央。段鸿飞道,“东西都被你们搬干净了,你们还想怎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