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卷入上层斗争,连案子都变得不怎么纯粹起来。
赵行道,“至少我们在这个位子上,还有要坚守的东西,还有守护一方的心,我们问心无愧,若是换作别人,占这个位子,很容易成为攻击政敌的工具,你想想这两年,金陵城内,谭时行酿成了多少冤假错案,我听说谭时行被杀之后,金陵城内不少百姓家燃放鞭炮庆祝。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又是谁?”M.
范小刀道:“谢芝华。”
赵行点头道,“不错。没有谢芝华,谭时行也不敢如此目无法纪,肆意妄为,没有谢芝华,江南铸币局也不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铸造铁锡钱。我们调查案子,捉拿凶手,是大明律法赋予我们的权力,而不应该他是太子殿下的人就网开一面。若真如此,我们与之前被我们杀掉的余人,又有什么分别?”
听到赵行如此说,范小刀也道,“我也如此想,只是太子殿下那边,不好交代。”
赵行道:“我们在做正确的事,又需要跟太子交代什么?”
范小刀哈哈一笑,“不错,我们在做正确的事。好兄弟,干杯!”
两人开怀畅饮。
天上,一轮明月。
人间,万家灯火。
明月太遥远,灯火近在眼前。
……
当务之急,是要在钦差大臣抵达金陵之前,找到铸币局的账簿,以坐实谢芝华的罪名。可是,牛恭已死,冯群又什么都不肯说,对铸币局一百余人进行了不下于三次的盘查,都没人知道这些钱是如何流通出去,更没有人听说过有账簿这个说法,让范、赵二人也不由怀疑,他们私下贩卖假钱,到底有没有账簿。
无奈之下,两人决定从大通、招商两大钱庄入手。
赵行调查过,这两个钱庄,也卷入了这种黑钱交易,所以准备先查封两大钱庄,然后从中找出端倪,可是在申请查封令时,被谢愚阻拦了下来。谢愚道,“万万不可。”
“为何?”
谢愚道:“如今这种铁锡钱,在金陵城内广泛流通,甚至有些人以为是朝廷发行的新钱,若是贸然查封两大钱庄,全城百姓觉得手中的铜钱不保险,必然会在各大钱庄兑换成不宜流通的银两,势必会在城内造成恐慌,那时候,物价上涨、贸易关市,人心惶惶,其带来的损失,可绝不是几十万两假钱,能够平复的。”
经此一提醒,两人恍然。
他们是一介武夫,没有参政经验,若真贸然采取行动,后果不堪设想。
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