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假山亭廊,还有个小池塘,池塘早已干涸,就连假山上的石头,也都烧得一片焦黑。
原本这里是皇宫中热闹的地方,一切都毁于二十年前的一场大火。
时隔多年,陈铨对当年的那场大火历历在目,正是那个女人,在得知自己孩子即将面临的遭遇之时,承受不住打击,一把火,将栖凤阁烧成了灰烬,若非大内侍卫拼死相救,说不得就连皇帝陛下,也要惨遭罹难。
也正是因为此,当年与皇帝同为袍泽的宋金刚,与陛下反目,遭到囚禁,也正是因为此,几个月后,宋金刚夜闯皇宫,抱着那个女人的孩子,一路杀出了京城。
天空中飘起了小雪。
陈铨连上前,将裘衣披在了皇帝身上。
皇帝陷入沉思之中,一副浑然不觉的样子,过了许久,他长叹一声,“陈铨啊!”
“奴才在。”
“你说李妃的那个孩子,若还在世的话,是不是也二十岁了。”
陈铨道:“我记得他出生那日是六月初五,应该二十岁又六个月了。”
皇帝道:“可惜了了,可惜了了!”
陈铨小心翼翼道:“陛下,今夜,范小刀一人去了六扇门大牢。”
听到范小刀名字,皇帝来了兴致,问,“说什么了?”
“一枝花生性警惕,我们的人没敢靠近,两人在牢中喝了顿酒,待了大约半个时辰。”
皇帝道:“一枝花的嘴倒是挺严的,在那种地方关了二十年,依旧不肯松口,到底是朕小瞧他了。范小刀那小子,来京城已有半年了,你觉得此子如何?”
陈铨道,“血气方刚,有勇有谋,少了一些沉稳。”
“比起朱延呢?”
陈铨道:“奴才不敢妄言。”
皇帝呵呵一笑,“陈铨啊陈铨,你在宫中就以一双毒眼闻名,看人很准,朕用你,也是因为你对朕忠心,从不讳言,怎么今日却这么吞吞吐吐?”
陈铨胆战心惊,深吸一口气,道:“他身上江湖气太浓。”
皇帝笑道,“终究是宋金刚调教出来的,差不了哪里去。两年前,宋金刚来西苑找过朕。”
陈铨大惊,“什么?”很快意识到自己失礼,道,“陛下恕罪。”
皇帝道,“怎么,你还怕对朕动手不成?他若想杀朕,朕怕早已得升大道了。他告诉朕,当年李妃的仇,会有人来报。”
陈铨明白,他说的那个人,正是范小刀。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