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和,哪怕是宫人犯了错也不忍心责罚。
他对别人很宽容,对自己却很严格,处理国事更是兢兢业业。
寒烟仔细观察起这座书库来。
正面的案几上摆着香炉,檀香缭绕,墙上挂着一幅画,画里一匹战马,战马上坐着一个身披铠甲的将军。
将军正在高处,睥睨着战场,
尽管只是背面,但也能想象出将军面容的威严和飒爽。
李宪介绍道:“这幅画是官家亲手所绘。”
“是吗?”寒烟好奇,“不知画中是哪位将军?”
李宪道:“是官家自己。”
“官家自己?”
李宪道:“我大宋的疆域比起盛唐来,不过是半壁江山。官家如此勤勉,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踏平契丹和西夏,重现盛唐风貌。”
正说着,李宪猛然想到贵妃和淑仪娘娘都是契丹人,遂闭口不言。
寒烟看得真切,立刻缓和气氛:“所以官家是想御驾亲征?”
李宪带着些尴尬:“只可惜官家一人系天下,征战沙场的宏愿只能寄托在此画之中。”
寒烟认真听着,越看越觉得那画中人看起来很熟悉。
是的,那只是一个背影,可是那背影并不像李宪所说像官家。
官家的身量更长一些,瘦削一些,可那画中人分明肩宽膀圆,是个练武之人。
画像旁边还挂着一把宝剑,往下看,案几的架子上有支玉箫。
寒烟伸手想要拿起玉箫,却被李宪拦住:“娘娘,碰不得!”
寒烟赶忙收回手。
李宪解释道:“娘娘,不是下臣想要得罪您,而是官家发过话,这玉箫任何人都不能碰。”
霜儿问道:“都知大人,为何呀?”
李宪摇摇头:“下臣也无所得知。”
皇帝的心思谁也揣摩不透。
霜儿又问:“难道除了官家,这玉箫就没人碰过吗?”
“倒也不是。”李宪道,“苏相国曾经吹奏过。”
三郎?
寒烟道:“官家和苏相国真是明君和贤臣的典范。”
李宪点头:“苏相国曾经救过官家的命,自然与旁人不同。就连这墙上的宝剑,也只是苏相国一人用过。”
看看玉箫,看看宝剑,再看看墙上的将军图,寒烟联系上了什么。
原本找书的她再也无心挑书,只是随意拿了几本就往外走。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