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想都没想，倒出三颗丹药就着美酒仰头喝下。

“文姬到底没有选错人！”

吃完最后一个鸡屁股，空空道人起身要走。

苏辙挽留：“师父，您不留在南园多待一段时间吗？”

“你个臭小子成天忙着朝政，连个陪我玩的人都没有，还不如在杭州乖孙们陪着我！”

说罢，空空道人就从这个屋脊跳到另一个屋脊，直到消失在远方的夜空中。

苏辙习惯了师父的来去匆匆。

不过他的心里还是有隐隐的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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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园。

莫愁抱着女儿来看望嫂嫂文姬。

逗弄女儿玩了一会儿，养娘把孩子抱走了，屋子里只剩下文姬和莫愁。

受了王雱去世的打击，莫愁低沉了好久，人也瘦了一大圈。

文姬道：“逝者已矣，生者的生活还在继续。你若是太沉湎悲伤，对存中不公平。”

莫愁叹道：“嫂嫂，你莫说我。你瞧瞧你，最近总是闷闷不乐。”

因为三胎，文姬的身体比从前怀孕更沉，更累，加上寒烟的事，她就更加辛苦。

“怀孕的女子有几个是容光焕发的？更何况，我已不年轻了。”

莫愁道：“那寒烟已经入了后宫，嫂嫂就不要多费神。”

文姬忧愁道：“三郎本是诙谐风趣之人。莫愁，你瞧瞧你三哥哥，多久都没真心笑过了。”

诚然，莫愁也不得不承认，哥哥没有从前那么开心快乐。

“三哥哥只是一时放不下，过段时日就好了。”

文姬问道：“莫愁，就连你也承认，你三哥哥是喜欢寒烟的，对吗？”

莫愁沉默了，她无法撒谎骗嫂嫂，但也无法爽快承认。

文姬自言自语道：“都说寒烟气质出尘，清冷如仙子。能让三郎念念不忘的女子，定然有倾国倾城之貌。”

莫愁道：“嫂嫂，那寒烟再动人也进了皇宫。至少你和哥哥都少了后顾之忧。”

“是啊，这些我都知道。不过我还是想亲眼看看她。”

莫愁聪慧，立马想到了什么：“太皇太后生辰，邀请百官及其女眷赴宴，莫非嫂嫂想去？”

文姬点头，莫愁焦急：“嫂嫂，您这身子这么沉，多走几步就喘得厉害。进宫有那么多礼节，又不能坐轿撵，太累了！”

“无事，你哥哥每日不是给我吃这个补汤，就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