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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上,赵顼不动声色,但他内心却有很多疑问。
自从花魁娘子出现,他就察觉到苏辙有一丝异样。
暗暗观察,发现苏辙又如平日无异,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苏辙刚才与花魁娘子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赵顼总觉得他俩认识似的。
欲仔细观察,两个人又都收回了视线。
既然花魁娘子都离开了,坐下去就没意思了,赵顼道:“三郎,花魁娘子既已看过,咱们走罢!”
“好!”
苏辙揣着心事,付了钱送赵顼回宫。
好在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只是眠月楼吸引客人的噱头,但苏辙仍是不放心,安排了小六子彻夜守在寒烟卧房的屋顶上。
那一夜,苏辙和寒烟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大早,贴身女使就打了水来替寒烟梳洗,看到他眼角的疲惫吃了一惊:“娘子昨夜没睡安稳么?”
寒烟借口道:“昨日被那醉汉吓着了,许久没睡着。”
女使愤愤道:“那些客人可真是的,自以为有些臭钱就了不起了,只晓得欺负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女子,算什么君子!有本事到边关杀敌去!”
寒烟哀叹:“霜儿,我们不过是弱女子,一朝进了这种地方,就算出去别人也不会以为咱们干净。”
霜儿劝解道:“娘子也不必懊恼。您有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只要哪家公子看上您,为您赎身也算离开了这火坑,过些清净日子。”
寒烟摇头:“世家大族岂会让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室?左不过是被人买去做妾室。好人家的女儿做妾尚且日子艰难,何况我这种出身。与其在那豪门宅院里受辱,不如待在这儿清净。”
霜儿道:“那娘子就放低一点,找一个有学问的儒生平安度日也行。”
寒烟笑了:“那寒酸的儒生哪里来的银子赎我出去?”
霜儿叹道:“是啊!娘子现在是眠月楼的招牌,鸨母还指着你当摇钱树哩!现下不要娘子接客,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而已,这是老规矩了。”
进了这门,就别想能干干净净出去。
同为女子,霜儿也很同情寒烟。
她在眠月楼侍奉过的娘子不知有多少。
刚开始也有不情愿的,或是一顿打,或是迷药迷晕了任由客人摆布,总之鸨母收拾你的方法有千万种,你想死都不能够,只能乖乖听话。
寒烟沉默不语,想起昨日自己太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