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元泽,你来啦!”
王雱向两位叔父作揖行礼。
病床上的王安国招手:“元泽,快坐过来!”
下人端了凳子放在床边,王雱刚坐下,手就被叔父王安国紧紧握住:“元泽,叔父好久没看见你了,还以为闭眼之前没机会了呢!”
王雱宽慰:“叔父,您放宽心,卧床休养一段时间就好。”
王安礼不住叹气:“外人称我们仨为‘临川三王’,也算咱们光耀王家门楣。只可惜我和安国都劝不了三哥。元泽,你该多劝说你父亲,让他不要一意孤行。”
王雱反倒来劝说两位叔父:“父亲为人坦荡,虽高居相位,却两袖清风。世人误解他便罢,可两位叔父也不理解他,父亲心中该有多难受?”
王安礼愤恨道:“元泽,你也被你父亲蛊惑了吗?从小你父亲就能言善辩,官家就是听信了他的花言巧语才支持变法。但凡你出了边境城门去外边看看,多少老百姓因变法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王雱维护道:“那是下边的官吏胡作非为!”
病床上的王安国道:“元泽啊!你还太年轻不知朝廷水深水浅。你父亲做过地方官,知道下边的人是什么样!可是他却纵容下边的人对变法歌功颂德,蒙蔽圣听,难道不是为了一己之私?没错,你父亲视钱财如粪土,他的自私体现在为了证明自己变革能够成功,不顾百姓死活!”M.
王雱也固执:“可是国库在变法之前已经入不敷出,现在却有许多盈余。这些钱给大宋的将士改善衣食,淘汰陈旧的兵器都有极大的作用。”
王安礼痛心疾首:“朝廷的钱是哪里来的?是从百姓手中巧取豪夺来的!再这样下去,只怕百姓会挖了咱王家的祖坟!”
王雱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四叔、六叔,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做人岂能贪心?我大宋最大的祸患便是西夏和契丹。如果朝廷没有钱养兵士,谁来保家卫国?若是山河破碎,百姓亦成奴仆,更无尊严可言!”
王安国道:“元泽啊!从前我也是这么劝你六叔的。可是苏辙和沈括走出了一条完全不同的路,我相信这世上的路有很多条,绝不止你父亲那一条。”
王安礼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元泽,你父亲什么都好,才学出众,意志坚韧,高洁清廉,可他有唯一的不好,那便是刚愎自用,不听别人劝说,以至于很多事都一意孤行。
若你父亲任职地方,一定是一个造福百姓的好官,事实上,他在地方那几年也是得到了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