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辙冷眼:“我其心可诛,那么吕大人身上就干净了?每天从市易司进进出出那么多银钱,不知道是不是每笔账都清清楚楚。”M.
被说中了痛处,吕嘉问强装镇定:“苏相国是一派胡言!”
吕公著道:“官家,吕嘉问到底干不干净,只有彻查才能知道!”
吕嘉问吃惊:“祖翁,您当真对我这般无情?我也是吕家的子孙啊!”
吕公著冷冷道:“吕家没有你这样的叛徒!”
王安石开始着急:“官家,苏辙等人针对吕嘉问,就是想搞垮市易司,您千万不要偏听偏信,上了他们的当!”
赵顼也很为难,苏辙也早就料到了这样的情况,道:“官家,只有用事实说话才能让所有人信服。所以臣恳请新旧两城分由我和王相国的主张治理,孰优孰劣自有分晓。”
范纯仁道:“官家,如今变法遭致百姓怨怼。依臣看,大宋州县亦可以按照两位相国的进谏分别实施不同变革。一切都用结果来证明,也就用不着咱们在朝廷争得面红耳赤。”
王安石道:“官家,他们这是想分裂我大宋!这样的人绝不能留在中枢!苏辙本就是商人,让他做副宰相本就是大大的不妥!”
这时,赵顼把目光落在了苏辙身上。
苏辙昂首挺胸,作揖启奏:“官家,大宋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您再不能一条道走到黑。苏辙不能自说自话,只能用事实证明。臣自愿选择旧城,把新城留给市易司,把中原腹地留给王相国,把惠州儋州等蛮荒之地留与臣。以一年为期,敬请官家等待看结果。”
王安石大声道:“官家不可啊!苏辙狡诈,最会诡辩,您千万不能信他啊!”
赵顼深吸一口气,有时候下决定很难,但也必须做出选择。
“朕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王相国的变革自实施以来,群臣反对,弄得是人仰马翻。既然苏卿家指出了另一种方式,我们姑且多点耐心看看结果。你们先草拟折子,呈给我瞧!”
赵顼并没有给朝臣更多吵嚷的机会,如此大事自然会喋喋不休,多年来,他也学会了躲避。
早朝结束,王安石追上韩维,悲愤道:“持国兄,你我多年情谊,你怎可在背后捅我一刀?”
韩维道:“背后捅刀那是小人行径,在下只是遵从内心。介甫兄,我早就劝解过你,要你做事不要贪功冒进,可哪一句你是听进去了的?青苗法初衷是好,可是下边的人全搞乱了。你身为相国,明知下边的人搞摊派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