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群臣反对,只有苏轼一人支持。
他不仅支持,还领下了这个差事,这是公然与同僚们唱反调。
他当然知道这个后果,但苏轼从来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别人是谤还是誉都不重要。
出了大殿,群臣都在苏轼背后交头接耳,苏轼只管大步往外走。
司马光赶了上来:“子瞻兄,官家制定的律例太过仓促,你不该这么急切地拦下差事!”
苏轼停下脚步:“我知道君实兄是为了我好,但我官家睿智开明,我是十万分个支持!”
司马光哑然。
这时好友章惇走了过来:“子瞻兄,你呀,还是和从前一样的性子!现在咱们是在京城供职,不是凤翔,有时候你不能逞一时之气。”
苏轼道:“子厚兄此言差矣,我并非逞强,而是拥护官家的律例。咱们哪家没有母亲、妻女?能为她们做点事,子瞻哪怕得罪所有人也认为值得!”
这话被老相国富弼听见了,道:“你们呀,一个比一个轴!”
苏轼道:“当年庆历新政,富弼大人被群臣围攻,尤其是被小人夏竦诬陷,不也没有半点退却吗?”
欧阳修走了过来,苏轼恭敬作揖:“恩师,您也要责备学生吗?”
欧阳修叹道:“初生牛犊不怕虎。子瞻还年轻,做事难免冲动。你还是得向你弟弟子由学习,他稳重内敛,左右逢源。”
说起弟弟,苏轼会心一笑:“我比子由虚长两岁,但从小都是他照顾我,我这个当哥哥的确实汗颜。”
欧阳修邀请道:“子瞻,咱们好久没喝一杯了。走,今晚上我家喝酒去!”
司马光道:“有酒喝,岂能少了我?”
一行人说说笑笑走了,独留章惇。
因为章惇是王安石的人,极力推行变法改革,同司马光和欧阳修政见相左,自然聚不到一块去。
不久之后,新的律法颁布,天下的女子莫不举手相庆。
在公主府深居简出的福康公主听了也流泪满面。
想起那日官家与她的谈话,福康公主就深感欣慰。
她看着长大的仲针已经变成了魄力十足的帝王。
正想着,下人来报:“公主殿下,宫中来人接您了!”
福康公主问:“可知是谁召见我?”
下人摇摇头。
福康公主连忙换上礼服,走出门一看,是李宪。
“李贵人,是官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