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七郎情绪好一些,我再替你们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
韩世英摇头拒绝:“三郎,经此一事我和蘋儿都更加珍惜彼此,至于其他都不在意。所以我和蘋儿商议过了,不操办婚事,把我们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无论过去多久,晏几道的事情都是迈不过去的坎。
苏辙点头:“这样也好。只要你们幸福比什么都重要。不过蘋儿的嫁妆你们必须收着,那是我和文姬的心意。”
韩世英同小蘋面面相觑,而后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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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几道精神刚好一些,他就把苏辙和沈括劝了回去。
晏几道富贵过,也潦倒过,但不管什么时候他的骨子里都有一股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傲气。
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的落魄。
家里更加冷清了,连个声都没有。
床上的锦被,吃饭的碗碟,甚至书桌上的文房四宝都是夫人赵玉牒制备。
晏几道开始思念起赵玉牒来。
赵玉牒本是官宦之女,家世清白,家中殷实。
当时媒人来说亲之时,晏几道的日子已经过得很不好。
可她倾慕晏七郎之才,毅然决然嫁与他。
婚后的晏几道心高气傲,不愿去求父亲的学生,更不愿依靠父亲的荫庇去谋求官职。
别人来求诗词,非得要他赏识之人才肯动笔,否则就是给千万润笔之资也是看也不看一眼。
哪怕穷困也绝不移其气节。
赵玉牒跟着夫君过着紧巴巴的日子,但从无抱怨。
想到这些,晏几道就很是愧疚。
站在一座僻静的小屋前,晏几道犹疑好久才推门而进。
这里是赵玉牒的住所。
她嫁了人,无论日子过得有多苦她绝不会娘家叫苦。
哪怕如今夫君不爱她,她也守着宁静度日。
赵玉牒身边只得一个八九岁的小丫头照顾。
院子里主仆俩正在做针线活补贴家用。
察觉到有人,赵玉牒抬眼望见了日思夜想的夫君。
此时的她还不知道小蘋和韩世英的事,还以为夫君已经如愿以偿。
“小玉,赶紧去给主君泡茶来。”
小丫头应声去了。
赵玉牒有些拘谨:“七郎里面坐坐吗?”
晏几道看着有些憔悴的妻子,不禁落泪。
赵玉牒也跟着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