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好歹他也会心有不安。
赵玉牒再一次上苏家,这一次她比之前更加憔悴和急切。
看见小蘋更是跪在了她面前:“蘋儿姑娘,求你救救七郎罢!难道你就这么狠心,眼睁睁看见他死吗?”ωωw.
到了这个时候,哪怕小蘋有万千个不愿的理由也说不出了。
文姬也很为难,好说歹说才把赵玉牒从地上拉起来。
安抚了一会儿赵玉牒,文姬对小蘋道:“蘋儿,就为着你和七郎相识之义,你就先去瞧瞧他罢!”
莫愁道:“蘋儿,我与你一同前去。”
晏七郎病重,小蘋也有心去探望,便颔首应承:“蘋儿立刻就去。给主君和主母添了这么大麻烦,蘋儿深表歉意。”
文姬道:“世间最难的便是‘情’之一字。这事不怪任何人,只因世人多情。”
莫愁也安抚道:“蘋儿,不要把什么过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嫂嫂说得没错,世人多情,尤其是诗人。你没瞧着那天上的神仙也思凡么?”
小蘋点头。
跟随着赵玉牒的轿子,莫愁和小蘋一同来到了晏府。
此时,苏辙和沈括、韩世英都在。
进了门,小蘋一眼瞧见的便是韩世英,韩世英也瞧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有短暂的相接又迅速挪走。
可叹两个有情人有口难言。
卧房里,其他人都被遣走。
莫愁很想同小蘋一起进去,但她到底是个局外人,只能同哥哥在外边等着。
小蘋抱着琵琶走到晏几道的病床前,幽幽呼唤:“七郎,七郎!”
听见熟悉的声音,虚弱的晏几道微微睁开眼睛。
当他看见小蘋的那一刻,笑容爬上眼角:“蘋儿,真的是你?还是我在做梦?”
小蘋柔声道:“七郎,这不是梦,蘋儿就在这里。”
晏几道颤巍巍抬手,小蘋立马握住:“七郎,你这是何苦?我只是个教坊出身的卑贱女子,你是晏殊大相公的爱子。我们是云泥之别,蘋儿不配做你的妻子。”
晏几道喉头干涩,小蘋立马端水来给他喝。
对晏几道来说,小蘋就是那滋润的救命之水。
“蘋儿,犹记得你我初见之时,你穿着藕粉色罗衣,身上带着淡淡的桂花香,琴声缠绵,歌声悠扬,酒还未及喝酒,我便已经醉了。”
小蘋道:“七郎,我亦记得。那时的你风流倜傥,言语风趣,写的词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