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顼很是敬佩:“苏兄心怀天下令人拜服。”
苏辙道:“我没别的本事,种点庄稼还能学一学。”
王雱道:“苏兄太过谦虚,这已经是常人所不能及的大功德。如今棉花种植在整个大宋铺展开来,既增加了农人的收入,又让天下人得以御寒。”
赵顼接话道:“是啊!苏兄说没别的本事确实自谦。之前你和大苏一起闯进殿试,就连官家也对你们兄弟俩的文章很是称赞。你不去做官实在可惜。”M.
苏辙道:“父母在不远游,与其去偏远地方做官,不如在京城自在。否则哪有我们今日之雅集?”
沈括道:“大家一见如故,来来来,干一杯!”
四人正聊着喝着,不远处传来埋怨之声。
对面桌上坐着一位年轻的郎君,面容很是清俊,衣着虽不华丽却很雅致。
只听店家说道:“晏公子,本店是概不赊欠的。看在晏翁的份上,已经替你挂账很多次,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赊账了!”
那被称作晏公子的郎君道:“店家,我从前也在你这里花费了不少钱。如今我落魄了些,你就翻脸不认人,岂非太过冷漠?”
店家道:“我们也是开门做生意。若人人都像你一样赊欠,那我这店还开不开了?求晏公子体谅。”
那边店家还在和客人掰扯,这边苏辙道:“那位公子好生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赵顼道:“他就是已故宰相晏殊的爱子晏七郎。”
苏辙听到晏七郎的名讳立刻反应过来,此人便是晏几道!
语文课本上大名鼎鼎的人物,和其父晏殊并称二晏,为人称道。
王雱不解:“晏相公高居相位,晏七郎又是他最宠爱的幼子,怎生到了这步田地?”
苏辙接话道:“我也费解,晏公子的姐姐不是富弼相公的夫人?世家子弟断不会至此。”
赵顼道:“这你们就有所不知。晏七郎出生之时,晏相公已经年近半百,老来得子自然是格外宠爱。晏七郎承继了其父才华,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少年得意,早早就中了进士。
从前的他可谓意气风发,如同他自己的词中所写:金鞍美少年,去跃青骢马。牵系玉楼人,绣被春寒夜。自从晏相公去世,晏七郎的生活就每况愈下。”
沈括接话道:“我明白了。如晏公子出身富贵,又才华横溢,自然是心高气傲。往往他们又不懂打理家财,以至于坐吃山空。”
赵顼点头:“正是如